陳硯幾乎是立刻起身過去扶沈良墨:“沈老如何?”
沈良墨的喉嚨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,陳硯貼耳過去,依稀聽到他帶著怒氣的聲音:“妄想之書,不過是妄想之書……”
陳硯轉頭喊了陳老虎,讓其將沈良墨背下高臺。
沈良墨的學生們早已焦急地擠到前方懇求盛嘉良,盛嘉良也是一驚,當即就讓人趕來一輛馬車,將沈嘉良和其幾名學生一路護送出去。
馬車緩緩前行,那些學生們焦急得一聲聲呼喊。
沈良墨始終雙眼緊閉,不省人事。
馬車停在一家醫館前,沈良墨便被其學生背著沖進醫館,被放于醫館內室的病床上。
大夫把了會兒脈,頗為驚訝地看向床上的沈良墨。
一旁的學生急忙問道:“大夫,恩師如何了?”
大夫一頓,道:“心脈受損,待我開副藥,往后好好養著。你等莫要在此驚擾了病人,只留一人在此就是,其余人都出去。”
幾人一番商議后,留下一人,其余都離開。
門被關上后,那名學生為沈良墨掖好被子,正要坐下的,就見沈良墨緩緩睜開了雙眼,要坐起身。
學生喜得趕忙去阻止他:“恩師心脈受損,要靜養。”
沈良墨道:“為師沒事,剛剛不過權宜之計。”
說話間,他已經靠墻坐起身,拿起那本在高臺上還未看完的書便要繼續看下去。
學生到了此時才發覺如此兵荒馬亂之下,恩師竟始終攥著這本書不松手。
再看沈良墨,面容平靜,五官端正,哪里有剛剛口歪眼斜的模樣。
學生猶豫著道:“一本話本子罷了,恩師不必放心上。”
沈良墨將目光從書上移開,正對上那學生的雙眼:“你看過此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