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那胡德運在公堂外一聲接一聲地大喊,八大家又不能當眾反駁,只能強忍著。
待到拍賣會結束,又被張知府請去吃飯,等他們終于有了空,想要派人去查時,錦州城已經開始了宵禁。
翌日天一亮,八大家的人就找到胡德運住的客棧,可惜胡德運早跑了。
胡德運那喪家之犬敢對著他們八大家狂吠,就是陳硯在背后給他撐腰。
這陳硯既然敢上門,那他們就逼著陳硯承認,看陳硯哪兒來的臉!
陳硯搖搖頭:“松奉離錦州頗遠,這消息都從錦州傳到松奉了,你們竟還不知,這可不應該啊。”
劉洋浦被陳硯厚顏無恥的話語給惡心到了,若非自已多年的良好涵養,此時就已當眾動怒。
不過黃明就沒這么好的耐性,當即就撕破臉:“你都派人來搗亂了,還裝作不知?”
陳硯臉色一冷:“黃老爺若拿不出人證物證,那就是誣陷朝廷命官了。”
黃明瞧見陳硯如此,雙眼都變得猩紅。
他爹落到如今的下場,全拜陳硯所賜。
陳硯竟還死不承認?!
正要爆發,一旁的王凝之提高音量:“黃老爺慎言!”
黃明咬緊牙關,雙眼死死盯著陳硯,仿佛要將人盯上一個窟窿。
被盯著的陳硯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樣,對八大家眾人道:“諸位都是我松奉有名的商賈,可就是一個貪心,讓得自已落入如此境地,讓外人看了笑話,實在讓本官痛心!如今你們是進退兩難,還不思悔改,竟還在此胡亂攀咬,你等如何能脫險?”
八大家的人被他一通劈頭蓋臉地批評,氣得肝兒疼。
王凝之在其他人開口之前率先問陳硯:“府臺大人來錦州,就不怕言官參你一個擅離職守嗎?”
陳硯理直氣壯道:“本官此次是以市舶司提舉之身份來拉商前往潛龍島做貿易,是為我大梁朝盡忠,言官憑何參我?”
黃明死死揪著自已的大腿,才能阻止自已弄死陳硯。
此人實在太無恥了!
就連劉洋浦都壓不住火氣,嘲諷道:“提舉大人不是來助我等脫離險境嗎,怎的又變成拉攏我等去潛龍島做貿易?潛龍島沒貨物,貿易區做不起來,就求上我等了?”
如此尖銳的話語說出,讓得八大家眾人心里憋著的那口氣都舒坦了。
你陳硯再怎么無恥,還不是求上門來了。
再如何會耍嘴皮子,終究還是要有求人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