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二人背后分別是首輔和次輔,資源就全向二人傾斜。
至于陳硯,一來是在島上貿易,對水師需求不大,二來背后沒靠山,自是什么都輪不到他。
正是在這等一無人,二無錢的情況下,陳硯竟能將貿易島發展到這一步,讓度云大為震撼。
從陳硯身上,度云初看到了未來,能夠讓大隆錢莊一躍成為大梁第一錢莊的可能。
只要大隆錢莊能上島,且是島上唯一的錢莊,大隆錢莊必是他度云初的,所以他今天帶著極大的誠意來了。
“在下此次拍得兩份船引,一共六十艘船,可以將大人的白糖盡數買下,借用錦州的水師運往南潭,幫大人在南潭售賣,再將感興趣的西洋商人帶到貿易島?!?/p>
又是主動去西洋商人那兒推廣松奉白糖,又給陳硯送大筆的銀子,足以表明度云初的誠意。
不過陳硯并未腦子發熱而當場答應。
待護衛們吃飽喝足,陳硯領著他們回了府衙。
進入后院后,被高興的陳青闈告知楊夫子來了,在劉子吟的屋子里。
陳硯立刻趕去劉子吟的屋子,見到二人正在對弈,陳硯關了門,站在一旁靜靜看著。
棋局到中盤,楊夫子眉頭已經擰成川字,捻子遲遲不能落下。
掙扎片刻,楊夫子嘆息一聲:“是老朽輸了。”
“夫子能與劉先生下到如此境地,已是不易?!?/p>
陳硯寬慰道。
他的棋藝就是楊夫子教的,能把他一個六元公教成臭棋簍子,可見楊夫子的棋藝有多差。
劉子吟站起身,拱手行禮:“東翁。”
陳硯應了聲,往后退一步,對著楊夫子規規矩矩行學生禮:“學生拜見夫子?!?/p>
楊夫子哼一聲,道:“我與劉先生一勝兩負,懷遠你能否辦到?”
陳硯心想就憑您的棋藝還能贏劉先生,指定是劉先生讓棋了。
不過夫子一路從京城而來,想必累了,他便口不由心道:“學生自是不能與夫子相比。”
楊夫子頗為得意地輕撫胡須,道:“棋藝差又有什么要緊,我可是教出了兩位三元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