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楊握起酒瓶端詳,真是名不虛傳啊,店員向他打包票,女生都喜歡這個口味的。
一會兒,只聽砰的一聲,姜唯的鐵頭抵在浴室玻璃門上。
她迅速清醒過來,剛挽好的丸子頭被撞得半散開,身上只穿著一件寬松的男士t恤,輕飄飄地朝客廳走過來。
她可以回家去的,也不感覺自己有醉意??伤€想繼續趴在茶幾上喝酒,最好是腦子里的嗡鳴聲把姜媽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全部淹沒。
“度數不高,可你也別喝太多了?!?/p>
“嗯。”
姜唯嘴里答應著,卻拿起酒瓶給兩只酒杯倒得滿滿的,而后舉杯大聲說:“我今天不走了,留下陪你!”
暮楊眼睛微瞇,臉上掛著癡笑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他還是第一次見姜唯這么主動,果然家長管制太嚴,孩子就會逆反……
他們家也是如此,暮北橋總是把聯姻當成頭等大事,搞得暮楊對結婚非常抵觸,寧可一輩子孤身一人。
叔父不就是一直單著,天南海北,想去哪就去哪!
暮楊隱約回想起暮北橋在電話里說的“再娶”,難道叔父也結過婚?也和暮北橋一樣是另一半去世了?
哎,那他們姓暮的男人可真是悲哀……
反過來講,嫁給姓暮的男人就……死得早?!
酒精麻痹神經之前,人的思緒會轉得更快更遠。
姜唯不知在想什么,雙手抱起酒杯,細細舔食剩余的幾滴甘甜。她的t恤竟然穿反了,鎖骨被領圈遮住。
暮楊嘴角微勾,緩緩抬起手,撥開她腦后的大把長發,一片刺目的雪白赫然顯現。
緊接著,他熟悉的薄荷香氣也襲入口鼻,本來是件破舊的男士t恤,卻被姜唯穿出了露背裝一般的性感。
她總能在不經意間讓暮楊的心頭多出一只抓撓的小手。他看得出神,不愿打破這一刻的曖昧氛圍。
姜唯感覺旁邊沒了動靜,忽地轉身扣住暮楊的肩膀,“今天,是不是也算月圓之夜?”
她低垂著眼皮,雙手摩挲上暮楊的襯衫和領口。
“脫了吧,我要看看你的傷疤好沒好!”
暮楊剛要說自己來,姜唯已經坐到他腿上,腦袋抵住男人的下巴,一副過于主動的模樣。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
暮楊憋著笑,身上像有千萬只羽毛在撩撥,他兩手撐在原地,任憑姜唯處置??墒墙◤氐鬃磉^去,扣子解到一半就癱在男人肩頭。
“還要做什么?”
暮楊失去耐心,他漸漸挪開腿,試圖把她抱起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