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這么快就報銷了!
“我知道怎么辦了,你家有牙簽嗎?”
姜唯起身找工具,暮楊指向廚房的島臺,繼續說起手上傷。
“我沒動它,昨天李彩迎拿它砸我,差點毀了我這張臉……”
他故意加重語氣,看看姜唯是不是真的關心他。姜唯不看他的臉,找到牙簽之后又坐回地毯上,眼里只有他的右手。
“有一些刺還陷在皮膚里,需要挑出來,然后再抹一些消炎的藥。”
姜唯不再出聲,低下頭在暮楊手心上逐一尋找,像是美甲店里的服務員,又像是街邊看手相的算命先生。
暮楊斜倚在沙發上,眼睛望向吊頂,時間仿佛靜止了,屋里的一切浸泡在和諧與安寧之中。
姜唯動作很輕,他手上幾乎沒有什么感覺。
不知過了多久,姜唯用食指在他的掌心一點一點輕觸。
“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?如果沒有,你去洗洗手吧!”
“有shi紙巾和酒精棉,你幫我擦擦不就行了。”
暮楊靠在沙發上不想動彈,他很清楚茶幾上攤著的都是什么的東西,姜唯只好按他說的做起來。
“后來呢,你把李彩迎怎么樣了?”
“報警了,扭送到派出所。”
“這么狠!”
暮楊將羅大勝發現視頻,以及要求刪視頻的斗爭過程都告訴了姜唯。
姜唯心中五味雜陳,畫室的聚會沒有圓滿收尾,暮楊也受了傷。雖說她躲得是時候,但終究于心不忍,不是說聲對不起就能過去的。
她越發仔細地給暮楊的手掌涂藥,不知不覺中涂到了第三遍。
暮楊靜靜觀望著,撩去她額前的碎發,口吻曖昧地問起,“姜唯,你心疼我?”
姜唯愣住,從那些機械的動作中清醒過來。她覺得暮楊是在開玩笑,只要她不做任何回應,對方也不會糾纏太久。
她緩緩站起來,雙腿有些麻,背過身去把桌上的藥品收進袋子,只留下一支剛用過的藥膏。
“我先回去了,你記得晚上再涂一遍就好了。”
“你要去哪?這是我家,你來都來了……”
暮楊身子前傾,拉住她的手,右手上的滑膩頓時糊在她的手腕上,像膠水一樣粘住了。
“干嘛呀,你的藥都白抹了!”
姜唯心頭一驚,但聲音放得很低,她猜想暮楊不會堅持太久,挺直身子站在原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