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凜臣攬著她,昏黃的燈光下,她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兔子。
粉嫩的嘴唇一張一合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最終只能用最兇的眼神瞪了他一眼。
她不知道她的眼神對時凜臣來說就像羽毛撓人一樣的,輕輕的,癢癢的。
他剛從浴室出來,渾身帶著熱氣,頭發吹了個半干,末梢還有些水珠,滴在地板上。
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,領口大開,露出里面的分明的胸肌、腹肌、人魚線…
江歲昭的臉上爬上一抹緋紅,不敢再往下看。
偏偏時臣看見了她的小眼神。
上前一步,貼得她更近,還掰開了她緊抓著衣角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“昭昭不敢看,那就上手摸一摸。”
“我最近鍛煉很努力,昭昭滿意嗎?”
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,手腕卻被緊緊抓住。
略帶顏色差別的兩只手交疊按在塊塊分明的腹肌上,惹得人聯想非非。
江歲昭趁機低頭看向他的手腕,那里空空如也。
既然沒有看見自己想找的東西,江歲昭推開他就離開。
“我就是看看你,你沒事的話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時凜臣一把將
“陪我呆一會好嗎?”
江歲昭坐在床頭,長發垂在一側,身上穿著那身乳白色睡衣,安靜得像一幅油畫。
時凜臣躺在她的身上,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木調香,心情都舒暢了很多。
“小時候我媽也是這樣抱我。”
“她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藥味,給我唱搖籃曲”
“父親總是淡淡的,從來不跟我親近,我以為父親是對我要求高,于是我拼命地想做好所有的事情。”
“我絲毫不敢松懈,嚴格要求自己。”
“后面在宴會上遇到了灼淵那小子!”
想起曾經,不禁感嘆。
這些年他們都變了,只有季灼淵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模樣,永遠都討打。
他輕笑出聲,似有些惆悵,“物是人非了。”
江歲昭很少注意過他笑。
好看的丹鳳眼微微有些弧度,眼角的淚痣若隱若現,臉上因為笑更添幾分溫柔,少了一些嚴肅。
“我覺得他現在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