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氣地將紙巾丟在地上,猛地錘向方向盤,發出刺耳的喇叭聲。
“灼淵……”
蘇禾弱弱的聲音傳來,他扭頭望去。
蘇禾還是穿著那身校服,坐在副駕駛,擔心都要哭了。
“我沒事,蘇禾,你別怕。”
“我就是擔心我的身體撐不了多久,我會看不見你。”
“灼淵,我想你。可是太危險了,我不想你這樣。”
季灼淵看著蘇禾,眼神里閃爍著淚花。
“你還是上學時候的你,總是為了別人考慮。”
“你不用擔心,我會做好一切準備的。”
“要不然,你肯定會怪我的。”
蘇禾看著他默默地落淚。
季灼淵試圖觸碰到蘇禾,手卻從蘇禾的臉上穿了過去。
他自嘲一笑。
“騙自己太多次了,明明知道你只是我想象出來的,但還是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你。”
“醫者難自醫。”
“原來,是這個道理。”
季灼淵看著手心的血跡,自言自語。
“希望我能再多一點時間,至少,把該做的事情做完。”
他的視線轉移到車內的冰箱處,那里放著他今天要交出去的第一批實驗品。
他遲疑了一會,看著一旁的蘇禾。
還是選擇了驅車前往。
a市邊際的地方,坐落著一間據說十分靈驗的寺廟。
寺廟無名,大家都以無名寺相稱。
那里香火不絕,下面長跪不起的人比比皆是。
而那人,已經在那里等他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