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人一邊喝茶一邊小聲聊天,別提多溫存,洲公子還為五娘撫琴。奴婢斗膽瞄了一眼,哎喲,那神情,都快把五娘看化了。”田媽媽兩眼放光。
虞老夫人眼睛更亮,“當(dāng)真如此?”
“千真萬確,奴婢怎敢在您跟前說不著調(diào)的話。”
“這倒是奇了,也是天佑我虞家。”虞老夫人雙手合十。
做夢也沒敢想陸七郎這么喜歡芝娘。
甫一察覺田媽媽走人,虞蘭芝連忙阻止陸宜洲繼續(xù)深聊,“時候不早,要不你去我爹那里坐坐,他有棋癮,就指望你去搭救。”
陸宜洲抬眸看著她,沒吭聲。
“我跟你說話呢。”虞蘭芝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哦,好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安靜了片刻,他坐在那里,依然沒有動。
虞蘭芝笑意就淡了,“要不——喝杯茶再過去?彈這半天累哈。”
這回他終于能聽懂人話,“好。”
虞蘭芝只好重新燒水,耐著性子沏茶,稍不留神,抓杯盞的手就抓向了滾燙的銀壺。
痛的她抓自己耳朵。
“別動,別動,我看看。”陸宜洲一步靠近,抓著她的手浸入一盆泉水中。
還好只是輕微燙傷,略略紅腫。
那廂春櫻被嚇個不輕,忙忙翻出藥膏。
“我來。”陸宜洲自然而然蘸取少量,輕輕涂在掌
心那只柔嫩纖細(xì)的小手。
周遭隨著他的動作安靜下來。
虞蘭芝不由自主繃緊了身子,慌忙掙開他,“我自己涂。”
陸宜洲微怔,起身退開,“好。”
“你走吧。我爹不是要留你吃酒,快去吧。”她胡亂涂著藥。
春櫻低首咳嗽了聲,不停朝虞蘭芝使眼色。
虞蘭芝緩緩閉上了嘴。
陸宜洲垂著眼沒吭聲,好半天,再抬起頭,一派輕松,“好,我走。”
虞蘭芝連忙伸手,“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