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”虞蘭芝直搖頭,“女兒家的聲譽……”
陸宜洲鄙夷道:“我是要你在符合禮法的前提下,幫我表個好印象。將來我再坦白心跡豈不事半功倍?”
“好吧。那我和序公子之間不用太拘泥繁文縟節(jié)?!彼笾樀馈?/p>
“親事尚且未退你還是我的人。我勸你自重!”陸宜洲咬牙警告。
虞蘭芝哪見過臉色如此恐怖的陸宜洲。
有點懵。
“干嘛兇我?墨守成規(guī)怎么讓他明白我心意?我只是想早點告訴他。”
陸宜洲這才緩和,眼神依舊冰冷。
虞蘭芝不放心的是另一件事,“你不會反悔吧?”
“笑話,我還怕你反悔呢!”
“那,咱們立字據(jù)?!庇萏m芝一咬牙一跺腳。
陸宜洲的目光明顯閃躲了,“我才不要做這種蠢事。萬一哪天你以此做要挾怎么辦?”
不愧是考中探花的人,想得比她周全,這種事確實不能留把柄。
她也很怕被要挾。
虞蘭芝只好拉鉤起誓。
陸宜洲故意用力。
“好痛,你撒開我。”虞蘭芝瞬間變了臉色。
總而言之,崇鄴八年的中秋夜,虞蘭芝從憤怒到驚喜,最后滿載而歸。
:
回府的路上,她還沉浸在美好未來的幻想中,連跟梁元序第一個孩兒的乳名都取好了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人生有了盼頭精氣神絕對不一樣,虞二夫人發(fā)現(xiàn)中秋節(jié)后的芝娘就很不一樣:從前讀書練字的臉要多苦有多苦,如今竟是笑著的,神采奕奕。
打從心底覺得讀書是一件美好而香甜的事。
更主動向虞侍郎取經(jīng),爭取練出一筆好字。
虞侍郎甚是開懷,“我兒要出息了?!?/p>
天賦限制了上限,虞蘭芝很清楚自己成為不了梁元序那樣優(yōu)秀的人,但她可以努力提高下限,把自己變成個在書法上略有成就的小娘子。
練字就像練武,日復(fù)一日,堅持不懈,就一定有收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