檻兒對她娘的記憶終止于此,她沒有想過自己長大后會是個什么模樣。
但檻兒知道,娘想她活下去。
所以她活下來了。
“殿下。”
檻兒笑著道。
“如果妾身不犯錯您會讓妾身活著,會讓妾與您的孩子活著,對嗎?”
駱峋感受著她掌心的暖意,看著她不摻雜雜念的眼睛,眼神專注地微微頷首。
“會。”
檻兒便揚起笑,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。
“那就夠了,妾身現在有您有孩子,做夢都要笑醒了,哪里好意思再要別的。
太貪心老天爺可是會看不下去的,再說自己幾斤幾兩重自己還不清楚嗎?
您就是要妾身做別的,妾身也做不來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檻兒抱住太子的脖子。
“妾身沒有不甘,不會不甘。”
“真心的,真的不能再真——”
說到最后,她一副嬌俏狀地拖長聲音。
駱峋就對著她的唇親了上去。
檻兒心道,幸好嘴里的味兒去干凈了。
要不然當真不忍直視。
結束了一吻,駱峋捏著檻兒的手稍作沉吟道:“所謂小信成則大信立,失信則不立。
孤為儲君,上承天威下系臣民,言行若一并非僅為君子之道,更為為儲之道。
孤應允太子妃在先,許你在后,不論什么原因于前者與外人而言都乃孤失信在先。
如此,孤自當察其根本量其得失,備萬全之策不留詬病,方能不授人以柄,至于你這邊你只說乃孤的決定即可。”
說完,駱峋和眼前人對視。
“這么說你可能明白?”
檻兒明白。
她只是沒想到,他居然會耐著性子把這件事掰碎了解釋得這么明白細致。
沒想到他會向她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