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國公府家奴謀害皇孫為謀危國本,太子為彰法度固宗廟社稷大義滅親。
實乃大德。
縱使有人想以“齊家不善”的罪名彈劾太子,大德當前也翻不起風浪。
鄭明芷暫時想不到這些。
龐嬤嬤之前一心替自家主子謀劃,以為只要她把所有罪責都承擔了。
主子和順國公府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,豈料一聽,她整個人如墜冰窖。
駱峋并不予以理會她們。
他起身,當著元隆帝的面從容跪下。
“太子妃未參與此兩件事,但其馭下昏聵,管理失察,致奸奴弒嗣謀逆。”
“兒臣伏請父皇削其金印寶冊,奪之東宮后宅掌理之權,協儲齊家之權。”
“令其禁足思過,無詔不得出。”
“不,殿下……”
不是請旨廢她,鄭明芷松了一口氣,可她也接受不了削她的太子妃印冊。
明明……
太子兩個多月前才許諾她,只要她不犯錯,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和她爭權。
包括宋檻兒。
她分明沒有犯錯,犯錯的不是她!
為什么要讓她承擔?
為什么要奪她的金印寶冊!
鄭明芷不甘不愿,要叩首哭求。
可惜不待她開口。
元隆帝那雙與太子肖似的淡漠鳳眸便睨向了她,輕描淡寫地撂下兩個字。
“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