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檻兒屈膝行了一禮。
鄭明芷本意是想借這些話來讓檻兒認清事實,貶低她,為自身出口惡氣的同時激起檻兒的自卑心性。
要知道她先前就是這么對檻兒的,拿娘家和出身讓檻兒在她面前抬不起頭。
屢屢奏效。
這一招用在其他奴才身上同樣有用。
此時見檻兒的反應與從前截然相反,言行不卑不亢,鄭明芷自是不得勁。
可她也知道姓宋的如今就是這副德行。
倒也沒有再被激怒。
且讓鄭明芷來看姓宋的這會兒定是在裝模作樣,心里指不定多難受得慌呢。
這么一想,鄭明芷舒坦了。
“你能有自知之明最好,眼下東宮后院你是獨一份,只要你安分守己乖乖聽我的話今后我便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檻兒只當耳旁風。
“多謝太子妃。”
“你可是覺得我在與你說空話?”
鄭明芷別有深意地笑著問。
旋即也沒等檻兒應聲,解釋般道:“若你真這么想,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。
殿下昨兒同我說了,今后不論宋氏是何位份,包括其在內的所有女眷不得與太子妃爭協理東宮后宅之權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別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,知道嗎?”
檻兒眉頭不顯地挑了挑。
原來太子做的是這一出戲。
管家權換儲君對儲妃的一次食言,確實夠分量,元隆帝那邊該不會有話說了。
不過……
太子真會這么輕易讓鄭氏把著權?
檻兒自然不急著貪這份權,而是她覺得鄭氏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
檻兒壓了壓嘴角。
“是,妾身記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