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峋伸手接過,發現是一套寢衣。
他頓了頓,問:“你做的?”
檻兒笑著道:“您就當是新年禮。”
駱峋:“年禮你之前送過了。”
是一本她手抄的經和一副可在外戴的暖耳套,他戴過了,的確很暖和。
“那是一份,這是一份。”
檻兒扯了扯他的衣角軟聲道。
“知道您不缺,可妾身想送,妾能拿得出手的也只這些,只盼著您不嫌棄。”
駱峋不嫌棄。
也不覺得她的禮有何不好。
“你有心了,孤改日穿。”
頓了一下,他面無表情地補了一句。
“穿給你看。”
檻兒的臉不禁熱了熱,卻是沒有反駁,反倒偎了過去:“妾身就等著了。”
說完她也補充了。
“按您的尺寸做的,該會合身。”
駱峋將她連人帶被地摟住,低頭問:“不曾找孤量尺寸,如何按尺寸做?”
宮里有規定。
類似身量尺寸這種關乎到皇室成員個人私密的消息,歷來不允許誰外傳。
為的是以防有人借此搗鬼。
否則以窺探禁中罪論,屬大不敬范疇之重罪。
駱峋不認為素日謹慎小心的檻兒會犯這種錯,海順也不敢擅自做這個主。
檻兒當然沒有問海順,也沒有問其他任何人,她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。
這個熟不單指她有一雙利眼,能瞧出太子的尺寸,還因為純粹的手熟。
“這樣量算嗎?”
檻兒仰頭看他,手掌毫無引誘之意地貼著他左邊胸肌,再貼他右邊胸肌。
駱峋懂了。
摸他摸出來的尺寸。
他身子微僵,也差點沒繃住笑,幸好他定力好,一本正經地捏住檻兒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