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幸好陸野在這邊。
想到這兒,顧硯修轉頭看向陸野。
陸野沒看他,
單手插在口袋里,
扭開頭很專注的不知道在看什么。他的頭發遮住了大半的眼神,看起來冷冰冰的,
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。
“多謝你?!鳖櫝幮薜懒酥x。
陸野沒吭聲,
很平淡地搖了兩下頭,像是在回應他,沒事。
就在這時,教學樓響起了準備鈴聲。
“我走了?!钡没匕嗬锷险n,顧硯修不再多說,
簡單跟陸野招呼了一聲。
陸野又點了下頭。
惜字如金的,顧硯修也習慣了。
他轉身離開,剛才圍在周圍看熱鬧的學生也一哄而散。
只有陸野站在那兒,半天才回過神。
他抬起手,在剛才顧硯修撞到的位置按了按。
沒感覺,再使勁按一按,還是沒感覺。
鋪天蓋地的松香味把他淹沒了,他像溺死在了一片松濤里,只剩下心臟橫沖直撞。
哦,不止。
他的耳朵也燃燒起來,快要把頭發點著了。
陸野的腦海亂七八糟。一會兒是顧硯修猛地撞在他xiong膛上時,后背喘息間微微的起伏,一會兒是顧硯修抬眼看向他時,那驚鹿一樣澄澈的眼睛。
這讓陸野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他們應該很熟了才對,他不該連說句話的能力都沒有。
但事實卻是,按住那顆躁動的心臟,已經花掉了陸野全部的力氣。
——
曲尚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。
一個星期了,每天新聞上都是顧硯修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