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總。”他說。“你和小野之間的關系,用不著提什么誰侵吞誰吧?”
顧硯修嗯一聲,點點頭:“如果一定要現在提婚姻的話,那么厲總您所有的產業、財富,每一分也都是我和陸野的共同財產。”
一輛輛賽車在場上呼嘯而過,懸掛在半空中的巨大光屏實時更新著車手們的排行。
幾十個車手的名字時不時上下平移,唯獨排行第一的lyle高居不下,甚至圈速還在縮短。
顧硯修這句話簡直是故意在踩厲峯的紅線,他短暫地沉默了一下,像在深呼吸,但他開口時,反駁的卻是另一件事情。
“厲野。”他說。“小野姓厲。”
顧硯修沒反駁,但也不想認同。
陸野的血管里的確流著厲峯的血,但他一步步走到賽場上,站到領獎臺上被厲峯看見,是來自陸成風傾注給他的所有精力和愛。
看他沒說話,厲峯才稍微緩和了神色,繼續跟顧硯修說。
“我只有厲野一個孩子,計較這些事,對你來說沒什么意義。你既然和厲野在一起,你愛他嗎?愛他的話,你不該讓他夾在我們之間為難。”
說得好。
顧硯修笑了。
“嗯,同樣的話,您可以問一問您自己。”他說。
“至于陸野他以后去哪里,我們的財權又怎么分配,我的建議是,您也去問一問他吧。”
——
話不投機,談判失敗,雙方偃旗息鼓,誰也沒有再說話。
貴賓室的門重新被推開,這次,有人制茶,有人上菜,還有幾個賽場的工作人員,殷勤地陪同兩位大佬。
顧硯修在沙發上坐下,一邊喝茶,一邊安靜地看起了比賽。
厲峯就坐在他對面,也沒再多說。
他今天雖然是來游說顧硯修的,但是即使不成功,他也沒什么好擔心。
畢竟陸野是他的孩子,對于血緣和遺傳,他非常自信,就像是陸野極其像他的眉眼和臉型一樣。
他是個純粹的商人,關鍵時刻分得清輕重得失,難道陸野還會出岔子不成?
他很自信,尤其陸野是過過那么多年苦日子的人。
越是苦過的人,越明白金錢和利益的重要;越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,越是能犧牲一切,包括他自己,去得到他想要拿到的東西。
厲峯不再和顧硯修爭執。
陸野的圈速穩定在了一個幾乎臨界的數值上,狀態好得離奇,解說員的嗓子都要喊啞了,說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。
等時間來到最后一圈時,陸野和第二名的距離,已經不是對方能夠追上的了。
斷層第一,這在車手們全員天花板的頂級賽場上,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情況。
“lyle!lyle即將沖線,讓我們提前祝lyle奪冠,破了8年來的首個記錄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