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陸野的聲音幾乎是擦著他的尾音響起來的。
“可我將近一周都沒見到你。”顧硯修陳述事實。“包括在學校和家里,
之前我們經常會偶遇。”
陸野只是低著頭,不出聲。
顧硯修知道,他這樣應該是被說中了。
他很有耐心地告訴陸野:“如果遇到什么事,就跟我說。”
陸野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,卻仍舊沒有出聲。
說……怎么說?
要讓他告訴顧硯修,
自從那天開始,他的腦袋和身體就都不受控制了,整整幾天,滿腦子里都在想他……嗎?
甚至顧硯修現在就在眼前,他后背的肌肉繃得快要斷掉,才能夠勉強忍住,不去靠近他、觸碰他嗎?
他不知道自己滿身暴戾的侵略沖動是哪來的,可他哪里敢讓顧硯修知道。
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、瘋子,不受掌控的惡棍。
陸野抿著嘴唇,不敢發出哪怕一點聲音。
可是這時,顧硯修卻動了。
他走上前來,朝著陸野的手腕伸出手。
陸野很激烈地后退了一大步,腳跟重重磕在路沿石上。
顧硯修頓了頓。
沉默蔓延看來,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。
就在這時,一個傭人快步跑過來。
“少爺!西山來電,特意找您的!”
顧硯修回頭。
拓荒者協會的伯頓副主席現在就住在西山,找他的電話,那一定是協會那邊打來的。
顧硯修摸摸手腕,出來得急,沒有帶通訊器。
事不宜遲。
“……這就來。”顧硯修點頭,回身就朝主樓趕去。
剛走兩步,他停下來,轉頭看向陸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