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氏老總自然不會親自接見他,但是專業的經理人在他脫下頭盔的瞬間,就已經給他定好了造神計劃。
之后三年,在他拿到f1冠軍之前,不許在任何地方、以任何形式露出自己的臉,否則就得為車隊服役終身,一直到他死。
lef根本沒把他當人。
陳子軒一開始心疼壞了,畢竟那兩年,陸野的事業本來就發展得不錯,科倫廷都被他開進了洲際賽事。
更別提他自己,名氣大盛,粉絲多得像個流量明星。
但是陸野在那個時候把自己賣了,他說,他急用錢。
至于錢用在哪里,陳子軒不問都知道。
肯定是那個人唄。
一個分化了的alpha,度過自己易感期的辦法不過兩種。要么就是給自己找個老婆,要么就是往自己后脖頸子里戳抑制劑。
但他從沒見過陸野這樣的。
幾支抑制劑打進去還不夠,要是沒有那個人的全息影像,他的易感期就過不去。
陳子軒第一次撞破的時候,還嚇了一跳。
漆黑一片的房間里,強悍的信息素讓陳子軒差點跪下。
唯一的光源就是房間正中的全息影像,被放到最大的尺寸,西裝革履的青年站在臺上,等身比例的影像,像是他本人站在房間里似的。
他正在發表講話,清潤的嗓音回蕩在房里。
而角落里的陸野,面前散落著好幾支空的抑制劑,懷里抱著一件昂貴的大衣。
淡得像風一樣的雪松氣息,從那件衣服里輕輕散發出來。
他抬頭時,全息影像的光正好照在他臉上。
面無表情的少年眼眶通紅,shi漉漉的,像只被遺棄的兇犬。
陳子軒嚇得一把摔上了門。
……媽的,情種。
他心疼陸野,也無可奈何。
一開始他還怕陸野賣身之后沒飯吃,從牙縫里省錢出來給陸野。
結果發現這小子不知道在搗鼓什么,賬戶里的數字長得快趕上他的手機號了。
偶爾有人從他家進進出出,管他喊“陸總”。以前車廠的那座大機甲也被搬走了,據說運到了新的廠房去,至于干什么,不知道。
甚至他還隨手拿出錢來繼續經營著科倫廷,雖然少了個王牌車手,但這兩年成績也不錯,沒讓陸野虧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