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修接起電話,
陸野還沒有說話,他先聽到了陸野的呼吸聲。
似乎是易感期讓他的聽覺都變敏銳了。
很淺,卻像是真的落在他耳朵上一樣,
顧硯修忍不住往旁邊一躲,
才意識(shí)到自己的身體敏感得過分。
一片短暫的沉默里,他們兩個(gè)誰(shuí)也沒有說話。
隔著電話,
呼吸聲漸漸地交纏在一起。
顧硯修忍不住了。
“喂。”
他出聲,
卻不知道說什么。
幸好,陸野也開口了。
“你早上得急,我忘記問你。”他嗓音低啞,
說話慢慢的,
磨得人耳朵發(fā)癢。“還難受嗎?有沒有買抑制劑。”
顧硯修沒說話。
他不是一個(gè)擰巴的人,
但是讓他對(duì)陸野說,
抑制劑沒用,
只有他才有用這樣的話……
顧硯修說不出來,
他見陸野的第一面就把他當(dāng)?shù)艿堋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