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野從沒有姓過一天的顧,
他有書讀,
有房子住,是因為法律要求他母親給他提供這些。”
顧硯修把書本放在旁邊的茶幾上,直起身,直視著他父親的眼睛。
“但他從沒有在主樓住過一天,也沒有受過顧家一天的恩惠。他住在這里,
和傭人的孩子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”
顧詣像是氣笑了。
“你還真是喜歡他,開始為他抱不平了,是嗎?”
“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。”顧硯修回答。
愛情對他來說太主觀,他可以決定自己愛不愛誰,但不能靠感情決定一些事的對錯。
以前他沒注意到陸野的時候是這么想,就算他現(xiàn)在和陸野決裂了,他也還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。
顧硯修看見顧詣笑得很冷,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。
“所以,我之前教你的話,你是不記得了。”他對顧硯修說。
“您教我過很多。”
顧詣停在顧硯修面前,就和他面對面。
顧硯修卻并不覺得畏懼。
他接手公司有一段時間,獨當一面到可以處理集團內外幾乎所有的問題。他不再是小孩子,父親教給他的道理,有時候對他來說,不過是雙方各執(zhí)一詞的觀點。
沒有對錯高低之分。
他直視著顧詣,顧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冷冷地收了笑。
“我教過你,別忘了陸野對你來說是什么人。養(yǎng)一只貓貓狗狗,我不會不同意,但是你看,現(xiàn)在你連你自己都栽進去了。”
顧詣說。
“就算陸野法律上跟你沒有一點關系,可是全藍星都會議論你。sh不能栽在你的手上,你不光要對得起我,還要對得起你爺爺,對得起你曾祖父。”
顧硯修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冷下來。
“集團的股價我會負責。金融市場再怎么震蕩,sh也沒有替代品。幾十年的產(chǎn)品和專利,不是被一些花邊新聞就能動搖的。”
聽見這話,顧詣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一些。
他這個孩子的確是全藍星最有能力的后輩。這話顧硯修說得出,也做得到,就算他現(xiàn)在有些感情用事,但的確足夠有能力。
他緩了緩情緒,打算繼續(xù)教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