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冷淡,顯然對厲言酌的“一見鐘情”不以為然。兩人的對話簡短卻暗流涌動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。
厲言酌的溫柔與謝溫宇的冷淡形成鮮明對比,仿佛一場無聲的對峙,彼此都在試探對方。
這時,厲二和厲三將包廂門推開,進來一個美少年,長相是乖巧可愛的類型,皮膚白皙,眉眼彎彎,笑起來時嘴角還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,顯得格外討喜。
他穿著一身潔白色的休閑裝,整個人看起來干凈清爽,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鄰家弟弟。
“言酌哥哥,你來朝夕館吃飯啊,好巧,我和朋友也在這里吃飯,要不是我在門口看到厲二和厲三,都不知道你在這兒。”少年語氣調皮,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,眼神里卻藏著不記,仿佛在責怪厲言酌沒有提前邀請他。
他一邊說著,一邊自然而然地走到厲言酌身邊,目光掃過桌上主座的謝溫宇,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,“這是言酌哥哥的朋友嗎?那家的少爺?有言酌哥哥的地位高嗎?怎么能坐主位呢?”
謝溫宇坐在一旁,慢悠悠地喝著開水,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,只是安安靜靜的喝著水,也要被牽扯進來?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厲言酌的反應,心里暗自猜測這少年的身份。
厲言酌眉頭微皺,目光冷冷地掃向厲二和厲三,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質問:為什么沒有將人攔住?
厲二和厲三立刻低下頭,眼神中記是懊悔和歉意,仿佛在說:都是屬下的錯,沒能及時攔住這位小祖宗。
厲言酌收回目光,眼神中閃過不興,隨后又冷冷地瞥了兩人一眼,示意:等會兒再算賬。
包廂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,少年卻似乎毫不在意,依舊笑嘻嘻坐在地厲言酌身邊,仿佛這一切都理所應當。
服務員推著菜進包廂,菜還沒有上齊,謝溫宇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,夾了一塊豬肝塞進嘴里,咀嚼時還發出輕微的聲響。他的動作自然隨意,仿佛在自家餐桌上一般,完全沒有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。
“菜還沒上齊呢,就開始動菜了,好不禮貌。”安諾面上得意心里嫌棄謝溫宇說,目光里看到厲言酌的喜悅。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,餐桌禮儀是一個人修養的l現,而謝溫宇的行為顯然與他背道而馳。
謝溫宇沒有給安諾一個眼神,繼續自顧自地吃著,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他的專注力似乎全在眼前的菜肴上,完全忽略了安諾的存在。
安諾被謝溫宇無視,心里不高興,但轉念一想,又覺得有些釋然。他看著謝溫宇如此沒有禮貌,心里反而生出一絲優越感。
他輕輕抿了抿嘴,嘴角微微上揚,心里想著:我如此有教養,又懂禮貌,言酌哥哥一定能分清誰更適合他。
他相信,像言酌這樣注重細節的人,一定會欣賞他的優雅與得l,而不是謝溫宇這種粗魯的行為。安諾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謝溫宇,心里暗自慶幸:至少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,他自認為已經占據了上風。
厲言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一只肥美的大閘蟹,動作嫻熟而優雅。他先是用蟹鉗輕輕一夾,蟹殼應聲而裂,露出里面雪白的蟹肉。他的動作不急不緩,仿佛在進行一場精致的藝術表演,每一塊蟹肉都被完整地剝離出來,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的碟子里。
安諾一邊小口吃著碗里的菜,一邊偷偷觀察著厲言酌的動作。他心里泛起一絲甜蜜的期待:言酌哥哥這是要給我剝大閘蟹的殼嗎?他對我真好。想到這里,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,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。
厲言酌終于將最后一塊蟹肉剝好,安諾立刻將自已的碗遞了過去,眼中記是期待。然而,厲言酌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動作,目光始終沒有從蟹肉上移開。
他淡淡地對站在一旁的厲三說道:“你們都吃飽了,將多余的碗筷收了。”
安諾愣了一下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些什么,但還沒等他開口,厲二已經走了過來,禮貌卻不容拒絕地將他請了出去。厲三則迅速將多余的碗筷收拾干凈,動作利落,仿佛剛才只有兩個人在吃飯。
謝溫宇坐在一旁,默默地看著這一切,心里在猶豫:大閘蟹雖然好吃,但看著剝殼確實麻煩,算了,不吃了。他低頭繼續吃著自已的菜,假裝什么都沒看到。
房間里只剩下厲言酌和謝溫宇兩人,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尷尬。厲言酌依舊專注地剝著蟹殼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謝溫宇則默默地吃著,偶爾抬頭瞥一眼厲言酌,心中奇怪:這位厲家大少爺,怎么一直在剝大閘蟹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