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晉哥,都怪我,林榆姐一定是因為我的事生氣了才亂跑,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。”
“別亂想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他的聲音溫柔和煦,帶著安撫的意味。
可走進病房,站在病床前,他又換了副面孔,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榆,眼神里沒有絲毫關切,只有責備。
“你怎么會惹上這種人?大晚上跑到那種地方去?”
他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麻煩事,仿佛被拐賣、被毆打、差點喪命的不是他曾經捧在手心的妻子,而是個給他添了麻煩的陌生人。
林榆燒得迷迷糊糊,聽見這些話依然覺得心痛。
白薇薇適時地拉住他的胳膊,柔聲勸道。
“晉哥,林榆姐剛受了驚嚇,你就別逼她了。醫生說她需要靜養呢。”
她轉向林榆,眼神里藏著得意的笑,
“林榆姐,你好好休息,我和晉哥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原來這就是她用真心換來的結局——在她最狼狽的時候,他帶著新歡來指責她不懂事。
警局的審訊室里,白母正對著警察信口雌黃。
“我就是看她不順眼,想教訓她一下,沒別的意思。”
警察將一袋密封好的白色粉末扔在桌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“這是在你家地窖搜出的迷藥,整整一百二十斤。你最好想清楚,拐賣人口加非法持有管制藥品,夠判你多少年。”
白母的臉色瞬間慘白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旁邊的記錄員飛快地敲擊鍵盤,屏幕上正跳出她與其他可疑人員的轉賬記錄——近三年來,至少有七筆大額匯款來自偏遠山區,備注欄里都寫著“貨錢”。
“張隊,”年輕警員走進來,遞上份報告,
“技術科在白強的手機里恢復了聊天記錄,白志剛是個賭徒,而且他們不止拐賣過林榆一個,還涉及多起失蹤案。”
被稱為張隊的警察捏了捏眉心,
他拿起對講機,
“通知技術科,立刻提審白志剛,我要知道他們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