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海獵場,坐落在皇城北郊。
這并不屬于大褚武道龍脈氣運的那幾條山嶺之一。
整片玉海山嶺,極其寬闊,首尾相銜,環成圓形,猶如一座天然牢籠。在獵場外圍,據說有前任國師親自布下的敕令陣紋,但凡被丟進獵場的妖獸,除非修成陰神巔峰,否則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。
別說修成陰神巔峰……
那些大妖,在玉海獵場,想活過一年,都是難上加難。
北狩數年才會開展一次。
大褚尚武,流淌皇血的那些年輕權貴,則是數日便會來一趟獵場。
謝玄衣隨雪主一同前行,并沒有乘坐任何寶器,就是這么隨風而行,片刻之后,便來到了玉海獵場。
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段時候。
謝玄衣并不著急。
畢竟……他已經猜出了今夜要會見之人的身份。
這位大人物,一定很忙。
入夜之后。
雪主傳訊令一陣震顫,便帶著謝玄衣前往獵場深處……
林海翻滾,松濤陣陣。
最終在一座布滿符箓的山頂涼亭之上,謝玄衣看到了雪主口中,那位神秘至極的大人物。
這是一個孩童。
一個唇紅齒白,卻身著黃金褂袍的孩童。
“小謝山主,似乎并不震驚。”雪主觀察著謝真的反應。
“不難猜。”
謝玄衣淡然笑了笑,道“能讓雪姑娘如此境界之人,甘愿俯首效命的,皇城之中,共有幾人?”
雪主啞然。
倒也是。
放眼大褚,除了皇族,便是秦家,也不夠資格讓她如此效力。
而林家之案,她和元繼謨顯然不是同道中人。
“陛下。”
她微微躬身,輕聲說道“這位,便是大穗劍宮,玄水洞天,謝真。”
那孩童坐在石桌前,平靜地注視著謝玄衣。
他面無表情點了點頭,沉聲道“退下吧。”
他的聲音很是老成,聽不出有絲毫稚嫩……很難讓人相信,這是一個十歲的稚子。
而最有趣的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