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劉銳送到了劉總的家門口,顧然說了今天見到劉銳后的第一句話,“劉總說家里門的密碼是你生日,讓你好好休息,他今天下午就回來了。
如果沒有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。祝你在寧市玩的愉快。”說完顧然頭也不回的下了電梯。
沒有給劉銳留下回話的機會。
下樓坐在車?yán)锩妫豢跉忾_車回到家,顧然整個人是木的,心底深處,似乎有什么要躍然而上,而大腦確實一片空白。
老媽在廚房里做飯,和老爸在叨叨,她弟顧景又換了個女朋友,怎么就不能定下了呢。
顧然趴在床上,想著今天的事。
劉銳回國了,那個壓在心底最深處的人,就這么不期而然蹦出來了。
顧然從柜子最底下翻出了一個泛黃的日記本,第一頁用大頭貼貼出了一個愛心的形狀,大頭貼上青春的氣息鋪面而來,一個笑著眼睛彎彎的,一個眼神溫柔的能溺出水來。
造化弄人啊,造化弄人,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在他爸的公司上班,要不然,明天辭職吧。
話說劉銳這個狗東西,在美食荒漠的國外這么些年居然沒有長殘,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,也沒見一絲狼狽,以為自己在走秀嗎?
這個日記本上記錄的全是一個人,顧然想起來接機時候的寫的歡迎小劉回國,在看到本子上到處的小劉,苦笑了一下,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小劉就是那個小劉呢。
劉銳打開了老爸的房門,嶄新的現(xiàn)代化家電一應(yīng)俱全,屋里窗明幾凈,一點也不像一個單身漢的家,看來這些年老劉同志過的很好,劉銳在屋里轉(zhuǎn)了一圈,突然看到一間屋子的門上貼著字條,上面寫著,歡迎兒子回家。
他想這應(yīng)該就是他的屋子吧,推開門,愣在了原地,這個屋子里面的裝修跟外面現(xiàn)代化裝修的風(fēng)格完全不同,全是十幾年前的裝修風(fēng)格,連書桌和書柜也都是舊的。
可是劉銳卻認(rèn)了出來,這間屋子完全復(fù)刻了他年少時,他在老房子的房間。書柜上甚至還放著他做過的試卷。
劉銳順著記憶深處,翻到了藏在書柜夾層里面的一個作文本,里面夾著2大張大頭貼,照片里的人笑靨如花。
劉銳也沒有想到,回國的第一天就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了顧然,當(dāng)初她不是說要去做歷史老師的么,怎么成為了辦公室主任,還是老劉公司的辦公室主任。
當(dāng)初說是出國留學(xué),其實是自己狼狽的出逃。
本來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的人,一回國就見到了。
她沒有變,眼睛還是彎彎的,依然充滿了活力,而自己,猶如一顆外表鮮艷的果實,剖開才能發(fā)現(xiàn)內(nèi)部已經(jīng)腐爛,這種無力感難以言表。
顧然,這些年你過的好嗎?當(dāng)初的愿望實現(xiàn)了嗎?
劉銳。這些年你過的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