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,顧琛剛準備向后躲,左臂忽然被蘇糖一拉一提,只聽嘎巴一聲,他原本扭曲的左臂便被蘇糖復原了。
顧琛悶哼一聲,發現左臂雖然依舊傳來陣陣痛楚,卻不似之前骨頭摩擦時那般痛苦。
蘇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:“我的接骨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。”
在末世大夫死的七七八八,她會的這些都是自己在實戰中摸索出來的。
還真是驕傲!
顧琛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你剛剛怎能,怎能”
他雖心狠手辣,卻還是第一次被女人,被女人如此輕薄。
蘇糖大咧咧齜牙一笑:“你是說親你啊,我救了你,還背著你走了這么久,親一口不過分吧!”
說罷還不忘在顧琛的另一邊臉上補了一口:“一邊親一口,這才公平。”
她記得基地里的女人們說過,一定要走男人的路,讓男人無路可走。
顧琛對蘇糖這潑皮無賴的樣子毫無辦法,索性哼了一聲,別過臉去不說話。
這女人調戲人的動作如此嫻熟,當初還不知道對裴三郎做過什么。
真是可惡,他要去扒了裴三郎的皮。
見顧琛那疑似炸毛的模樣,蘇糖起身尋了兩根粗壯的樹枝,又從顧琛衣服上撕下布條將他的左臂固定住:“你不要亂動,我去尋些吃食過來。”
顧琛的右手試探性的摸了摸左臂,感覺自己應該先給蘇糖一個承諾:“我知你心悅我,等我養好傷,便去你家提親。”
蘇糖被驚得一愣,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琛:“我救了你,你就這么回報我!”
這人怎么還恩將仇報呢!
吃個嘴子就解決的事,提什么親啊!
顧琛動了動嘴唇,是錯覺么,他怎么從蘇糖嘴里聽出了不愿意。
就在這時,森林中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,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快速的奔跑。
蘇糖迅速起身:“回頭跟你說,我去弄點好吃的!”
若是沒看錯,剛剛跑過去的應該是只鹿,今天的午餐有著落了。
聽到蘇糖匆匆離開的腳步聲,顧琛心中了然,蘇糖應該是害羞了。
都怪他不好,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他剛剛的行為終究是孟浪了些,怎么能跟蘇糖直接提。
這行徑與私相授受無異,說不定蘇糖會以為自己輕視了她。
在心里將自己認真批判了一遍,顧琛的思緒回到這次的行刺上。
從動機上看,這次行刺事件,二皇子的嫌疑最大。
可問題是二皇子空有野心沒有勢力,根本派不出這么多人手。
況且他能感受到,昨日過來的刺客是兩路人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