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后,大樹的信息終于傳回來:“事情發生的突然,大家都沒注意到這邊來往的行人。”
蘇糖感覺自己心口有些悶:“一點信息也沒有么?”
大樹搖曳著枝葉回答:“也不是完全沒有,一株蘭草說,在半個時辰前,有三個人從它家門口經過。
她當時感覺很奇怪,因為這三個人是相互攙扶著走路的,可只有兩雙腳落地,中間那雙穿著繡花鞋的腳是凌空的。”
蘇糖的眼睛微微瞇了瞇:“可看到這三人的相貌。”
大樹認真轉述蘭草的話:“它太矮了,只能看到這些,但它看到其中一雙走路的腳上穿著僧鞋。”
他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。
蘇糖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:“我知道了,麻煩幫我留意一下,日后若再發生這樣的事,盡快通知我。”
僧鞋,應該是和尚穿的吧,但和尚為什么要殺女人。
她得把這件事弄清楚。
夏氏屋中,劉合歡正趴在夏氏膝頭哭的凄凄慘慘:“老夫人,她竟然將奴婢在樹上掛了兩個時辰,奴婢的胳膊都要廢了。
誰都知道,在安樂侯府里,奴婢代表的是您的臉面,這教訓的哪里是奴婢,分明就是在打您的臉啊!”
夏氏發出一聲冷哼:“別忘了咱們這次回來的目的,大哥讓咱們回來是為了教育蘇糖嗎?”
劉合歡的哭聲一滯,訥訥的答道:“不、不是!”
哭的太過起勁,她竟是忘了大老爺交代的任務。
夏氏的眼中滿是冷漠:“大哥恨透了那個死丫頭,剛好寧國公府上門求娶,并許了重諾。
大哥一心想將死丫頭嫁到寧國公府受磋磨,你不想著怎么完成大哥的交付,竟還有心思在我這挑撥,這不是本末倒置么。”
劉合歡的呼吸差了一拍,終于想到夏太傅交代。
她沉默了許久,終于決定將私人恩怨暫時放下:“老夫人心里有主意了么?”
也是她想差了,魏氏又豈是個好惹的,只要蘇糖嫁過去,苦日子還在后面。
聽說裴三郎怕是不行了,蘇糖以妾侍身份進門,日后可是要殉葬的!
夏氏冷哼:“蘇糖那人耳根子軟,你多勸一勸總會聽話的,反正她外祖母當初就是個妾侍,對她來說也算家傳淵源。”
劉合歡想要點頭,可想到蘇糖的手段,卻覺得手腕又絲絲拉拉的疼了起來。
夏氏瞥了她一眼:“怎么,你不敢去勸,既然辦不成,那你就親自去回了大哥的話吧!”
劉合歡的眼睛轉了轉:“老夫人,其實奴婢有了更好的辦法,保證讓蘇糖乖乖聽話。”
劉合歡起身,附在夏氏耳邊低語幾句,夏氏嘴角嘴角微微勾起:“可!”
就照劉合歡說的辦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