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嘉宇眼皮都懶得抬:“沒事莫攀親戚,你今日一口一個哥哥叫的親熱,日后我怕是得到處同人解釋咱們的關系。”
一個靠聯姻崛起的家族,居然管不好自家女兒的操守,這也太不守規矩了。
魏家的名聲只會越來越差,或許他應該多謝魏二姑娘不嫁之恩。
魏思晴也沒想到齊嘉宇如此難纏,卻依舊露出溫婉的笑:“思晴對齊公子的稱呼,守的是兩家的情分和規矩,公子何必咄咄逼人。”
姑姑的事是個隱患,家里未出閣的姑娘只會越來越不好出嫁。
都怪思月這個沖動性子,雖然她也理解思月因家中變故心緒不寧。
可人家不過只是說了幾句關于大殿下的閑話,其中并無貶損之意。
思月至于借題發揮么!
借機發泄也不是問題,但能不能挑個軟柿子捏,可思月偏偏掐到一個硬茬。
齊嘉宇當初可是能將大儒駁到面紅耳赤的人,思月怎么敢同他爭辯。
齊嘉宇的字典里,從沒有不能跟女人計較這一條。
聽魏思晴暗諷自己沒規矩,齊嘉宇歪頭冷笑:“我當然沒有魏尚書有規矩。
他多有誠意啊,為了聯姻,家里所有生下女兒的姨娘對外都稱為平妻,人家是兩頭大,魏尚書是四頭大,五頭大。
我倒是想問問魏尚書,他自己的頭大不大。”
心知自己說不過氣齊嘉宇,魏思月的拳頭死死握住:“早聽齊公子學問好,思月之前讀書,遇到一句有趣的話,念給公子聽聽。”
說罷紅唇輕啟:“口是禍之門,舌是斬身刀。閉口深藏舌,安身處處牢。公子以為如何。”
魏思月這話算不得高明,因為連侯君佑都聽懂了,一臉緊張的看向齊嘉宇。
蘇糖拉了拉侯君佑的袖子:“什么意思!”
侯君佑壓低聲音:“再提醒齊嘉宇把嘴閉上,免得惹火上身。”
蘇糖哦了一聲,這是指著人的鼻子罵。
別說,還挺文藝,若是她根本就聽不懂。
齊嘉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魏思晴:“我倒是也看到一段俗詞剛好適合魏姑娘,胡攪蠻纏理不通,強詞奪理似癲瘋。君看潑賴喧囂處,恰似昏鴉噪晚風。”
侯君佑嘶了一聲,好毒的嘴。
而后也不用蘇糖提醒,便主動壓低聲音解釋:“再說魏思晴胡攪蠻纏,惡俗潑賴。”
他從沒想到,這些打油詩還能這樣用。
魏思晴的臉色白了幾分,卻硬挺著脊梁,楚楚可憐的看著齊嘉宇:“不過一點小矛盾,公子何必苦苦相逼。”
齊嘉宇吐出口酒氣:“你這是說不過我,打算打感情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