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的確膽小,但也不至于被人當成姑娘吧。
還有王炎彬
嗯,他會好的!
察覺蘇糖在侯君佑的勸說下,肉眼可見的“遲疑”,齊嘉宇毫不猶豫的點頭:“我同意了,但我有個要求!”
包吃包住包暖床,倒也不算是折辱他。
經過這幾年的折騰,他發現自己對科考其實并沒有多少執念,只是還沒想到以后要走的路。
去安樂侯府教書,也算是個緩沖。
因為他的確需要個安靜的空間,好好思考之后要做什么。
但他一定要先說明白,即使進了安樂侯府,他依舊是自由的,若有一日他厭倦了教書先生的生活,隨時可以離開。
蘇糖的耳朵只能聽到齊嘉宇愿意教書的事。
只見她一臉興奮的抓住齊嘉宇的手,對侯君佑喊道:“小柚子,快去寫合同。”
合同是什么?
侯君佑愣了愣,卻從蘇糖的動作上讀懂了她的意思:“是契書么?”
蘇糖點頭:“對,沒錯。”
有學識,能教書,可以看孩子,關鍵是還便宜。
這么好的先生,晚一分鐘簽約,都是對銀子的不尊重。
齊嘉宇也沒想到蘇糖明明剛才還挺正常,怎么這一會兒就畫風突變,像是要強搶民男一樣。
此時此刻,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答應去安樂侯府做先生的事。
蘇糖這女人不是傳說中的傻子,但她好像瘋的有些厲害。
侯君佑左看右看,都沒找到紙筆,索性上前去掀齊嘉宇的衣服:“糖糖,沒有筆墨,我撕他一塊衣服,你咬破他手指,咱們寫血書。”
蘇糖點頭:“好辦法,我看看哪根手指頭血多。”
看著蘇糖一副想要下口的模樣,齊嘉宇醉到沙啞的聲音陡然清醒:“向小二要,掌柜的有筆墨。”
既然逃不掉,那他就得保護自己少受傷害。
他是不是上賊船了!
侯君佑原本已經蹲在齊嘉宇腿邊,準備去撕齊嘉宇的里衣下擺。
可罩衣剛撩開,他的動作便猛地頓住。
這人的里衣上竟然打了兩個補丁,看來當真活的很艱難。
侯君佑抬頭剛準備說話,嘴唇卻被齊嘉宇忽然伸手捏成了扁鴨嘴:“什么都別說,立刻去拿紙筆,若你被你爹趕出家門,過的未必有我好。”
他縫補的不是衣服,而是他破碎的尊嚴。
侯君佑同情的看著齊嘉宇:“我娘給我留下好多銀子,就算被趕出家門,我也能吃香喝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