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明晃晃的夸獎,令盆栽的葉子卷了起來:“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,但他們給我起了個名字,叫曼陀羅?!?/p>
人類不僅給它起了名字,還說它毒,將它和它的伙伴們從土里挖出來,做成盆栽發往各地。
曼陀羅自己也想不通,它不過就是一顆簡簡單單的盆栽,為什么要給它扣這么大的帽子。
感覺它不毒一些,都對不起那些人說的話。
“曼陀羅?”
蘇糖搓了搓下巴,曼陀羅緊張到葉片閉合:“有什么問題么?”
它很喜歡同蘇糖待在一起,并不想讓蘇糖與她之間生出什么隔閡。
誰料蘇糖露出羨慕的表情:“果然三個字的名字,就是比兩個字的好聽?!?/p>
生活在末世的她,根本沒意識到曼陀羅是什么東西。
盆栽沒再說話,閉合的葉片也悄悄舒展開。
它喜歡蘇糖,非常非常喜歡。
夜里,柳氏輾轉難眠,旁邊的蘇哲倒是不停打鼾。
想到自從自己嫁進來,不是為生計發愁,就是在夏氏的打壓下艱難求生,偏偏枕邊人還是個沒心沒肺的。
柳氏就覺得心中異常煩悶。
有些事,越想越生氣,柳氏轉頭與蘇哲對上臉,隨后全身的力氣全部蘊在手掌上,對著蘇哲的臉就是一巴掌。
都是你不好!
蘇哲睡得正香,忽然挨了一巴掌,整個人頓時跳起來:“誰打我、誰打我?!?/p>
早在蘇哲跳起時,柳氏就已經閉眼裝睡。
聽到蘇哲的聲音柳氏立刻假裝被吵醒,揉著眼睛疑惑的看向蘇哲:“夫君,你這是怎么了?”
蘇哲捂著火辣辣的臉,疑惑的左看右看:“剛剛有人打我,不會是鬧鬼了吧。”
說罷將臉湊到柳氏面前:“夫人,你看為夫的臉是不是腫了?!?/p>
柳氏心疼的摸了摸蘇哲的臉:“怎么腫成這樣,該不會是我夢里打的吧!”
臉上本就火辣辣的疼,再被柳氏的手指一摸,蘇哲疼的不停抽氣:“夫人,輕點,你輕點。”
接著又反駁柳氏的話:“夫人平日里最是溫柔的人,怎么可能打我。
如今驚蟄剛過,想必是有蟲子落在臉上,我不小心自己打的。
老四是個有本事的,給家里弄了這么多下人來,等明個讓這些人給家里好好清掃一下,把蟲子窩都掏一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