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嬤嬤的臉色也相當難看:“奴婢打聽了消息,說是走了國子監鄭祭酒的路子,將七少爺送進去了,后續可能還要將九少爺也送去。”
七少爺裴宴清是沈姨娘的兒子,九少爺裴宴淮是吳姨娘的兒子。
一個十二歲,另一個八歲。
只是吳姨娘不如沈姨娘受寵,平日里也消停的很,因此經常被府中的人忽略。
趙嬤嬤心中暗恨,原以為這人平日里不聲不響是個安分的,沒想到心氣倒是高,背地里憋著這樣的壞。
聽到不但將裴宴清送去國子監,就連裴宴淮也要被送進去。
魏氏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涌。
國子監何等難進的地方,就算是裴宴禮當初也是通過層層測試考進去的。
那裴宴清被她壓制這么多年,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再清楚不過。
世子爺竟要將這么一個人送進國子監,難道是覺得她兒子醒不過來了么!
趙嬤嬤也跟著罵:“世子爺也太荒唐了,三少爺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鬼手神醫也沒尋到,他這個當爹怎么能這么做。”
不想著怎么救三少爺,轉頭就去扶持庶子,世子爺這么做跟背刺有什么區別。
魏氏壓下胸口翻涌的血腥氣:“鬼手神醫還沒找到么,不是說這人就在京城?”
京城的名醫都請遍了,可饒是太醫院的院正親自出馬只能維持宴禮的生命,卻無法將人喚醒。
院正說宴禮傷了后腦,若是一個月內醒不過來,怕是以后便再醒不過來了。
還讓她盡快去尋找鬼手神醫,聲稱對方可能有辦法。
可沒想到裴恒竟連一個月都等不了,這才幾天就把裴宴清送去國子監了。
夫妻多年,裴恒真就一點情分都不念么。
趙嬤嬤的聲音有些遲疑:“夫人,這鬼手神醫行蹤不定,而且要的診金也是稀奇古怪,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為三少爺診治。”
魏氏眼中露出狠戾:“一個大夫,撐死救過幾個人罷了,名聲大了些,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,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銀子。
他若是不救我兒,那他的手和他的命都別想要了,你去放出消息,許下重利,我就不信他不主動送上門。”
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了,絕對不能出事。
正當魏氏放狠話時,一個丫鬟急匆匆趕過來:“夫人,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