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樹的聲音依舊在繼續:“這種保命只是暫時的,我們最多只能護住他的心脈三年。
你若想讓他的身體恢復如初,必須找到九死還魂草,鬼臼,天山雪蓮,鬼頭草,寶蓋”
蘇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:“你再這么文縐縐的一字一頓說下,我就可以給他收尸了。”
為什么要一口氣說這么多,好像她能記住一樣。
古樹搖晃著樹葉:“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,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,我總要把情況交代清楚。
而且我不確定,他的身體究竟能不能承受的住,這么多續命的植物精華凝聚在一起。
若是承受不住,他的死相只會變得更難看。”
雖說他只是棵樹,但如今他的角色是醫者,自然有告知后果的責任。
否則這丫頭瘋勁上來,真把他們都抽干了,他們去哪說理。
對于蘇糖這種能與他溝通,還能控制它的人。
它除了歡喜,還有忌憚。
在樹木的領域,這丫頭是妥妥的王者,讓他們不得不臣服。
蘇糖看了看地上的趙瑞澤。
此時的趙瑞澤雙目緊閉,卻依舊難掩傾國傾城之姿。
蘇糖下定決心:“不要緊,就算變得再猙獰,他依舊是個美人。”
古樹:“”他說的猙獰可不是這個意思。
可看到蘇糖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,古樹也不打算再勸:“既如此,我們就開始吧。
丫頭,我現在就告訴你,去何處提取那些草藥的精華,但你提取的劑量一定要準確。
否則這小子非但無法延長壽命,還有可能爆體而亡。”
蘇糖按照古樹所說,飛快奔跑在叢林間,抽取各種植物精華,又用植物精華將趙瑞澤包裹住。
藥效一點點滲進趙瑞澤體內,開拓趙瑞澤阻塞的經脈,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毛孔中也滲出點點血跡。
蘇糖忍不住咋舌,看起來似乎是挺痛苦的。
古樹發出沙沙聲,輕輕安慰蘇糖:“丫頭,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,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。”
末世講究適者生存,凡事都要靠自己去拼。
所謂的加油打氣,在蘇糖眼中都是無病呻吟。
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,剩下的就是將趙瑞澤帶回去。
不管是人,還是尸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