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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諳雨,我知道我陪不了他更久了,用我這殘破的身體能救下你,是我最大的幸運。”
“小修很愛哭,沒有感受過真正的愛,希望你可以代替阿姨,成為他的小太陽好嗎?”
一輛疲勞駕駛的大貨車,直接將傅媽媽送我回家的車撞入湖中。
那時她已經病入膏肓了,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破開車窗將我推到水面上。
明明只要拉住岸邊遞來的救生繩就可以獲救,可她一根根松開了自己的手指。
“我不想讓小修看到我
日益衰亡的樣子,我知道我很自私,但求你別告訴他。”
“至少死亡,我想由我自己決定。”
從那天起,我失去了我的眼淚,守約成了傅硯修的小太陽。
傅媽媽死后,傅硯修沒有怪我,只是日漸消瘦下去。
直到突然某天昏迷后,我再也忍不住找到了魏醫生。
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傅硯修,為了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。
魏醫生的臉上露出些許躊躇,將一只針劑放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從未臨床試驗的靶向藥,副作用未知,你確定愿意為他付出一切,哪怕是生命”
回應他的,是我沒有絲毫猶豫的注射。
痛到昏死,再生生痛醒。
整整十二次改進,完美的針劑終于被注射進昏迷的傅硯修體內。
而我身體經過無數次試驗,也破敗的不成樣子。
毒素鉆進骨髓,成了定時炸彈,疼痛讓我夜夜難眠。
去找魏醫生拿抑制藥看到他擔憂的眼神時,我甚至還能笑著安慰他,
“正好我上課容易犯困,現在不用咖啡,就能讓我精神啦,傅硯修那么愛我,等他好了就會給我用世界上最好的藥,到時候我一定會痊愈的。”
在痛出冷汗的前一秒,我走出了他的診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