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我以為我要死在這里時,才終于被拎出水面。
“我母親死前到底跟你說了什么?”
傅硯修赤紅著眼,掐住我的脖子大聲質問。
可即使我的嘴角因為電擊溢出鮮血,喉嚨因窒息說不出一個字,我依然堅定的搖搖頭。
我答應過她,絕對不能說。
脖頸的束縛陡然松懈,我再次跌入通著電的水中。
傅硯修冷笑一聲,看著我目光冷的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林諳雨,你沒有淚,也沒有心。”
“妍汐的玫瑰缺點花肥,既然你如此無動于衷,想必用你父母的骨灰來應急也不會介意吧?”
在他推墳建起大樓時,我磕了一百個頭才保下來的兩壇骨灰。
在我帶血的嘶吼中,被和進栽著玫瑰花的一灘爛泥中,不見蹤影。
玫瑰紅的刺目,就像他對我告白那天的一樣。
那時他說了什么?
思緒被靈堂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,宋妍汐紅著臉走進房間內:
“傅先生,我懷孕了。”
疼痛充斥著我的大腦,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痛,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溢出,掉進眼睛里。
酸澀的、刺痛的從眼角流下。
傅硯修眼里翻滾著恨意,手指卻珍惜的擦過我眼角的水痕,他像從前一樣溫柔的說出:
“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嗎?”
與十年前的聲音重疊,只是這次他求婚的人不再是我,成了宋妍汐。
干澀的眼睛被汗水扎的生疼,酸澀從鼻腔流進心臟,痛的無法呼吸。
流淚也是這種感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