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已經整整一個星期,我依舊沒有蘇醒。
我昏迷了多久,傅硯修就守了多久。
只要閉上眼,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我滿身鮮血躺在他懷中道歉的樣子。
為什么要說對不起。
明明失約的人是他。
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錯,還為他犧牲了那么多,他竟然折磨了我整整十年。
痛苦和悔恨快要將他吞噬。
傅硯修將自己綁在曾經他用在我身上的每個刑具上,我一日沒蘇醒,他就在靈堂中將電流加一倍。
疼痛刺激著大腦,嘶吼從喉間破出。
他痛到極致,卻笑了出來。
原來他的小雨,竟然有這么痛,竟然因為他吃了這么多苦。
直到電流停止,傅硯修跌跌撞撞的跪到母親靈前,沉默的流淚禱告:
“只要讓小雨醒過來就好,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換。母親,除了你,這個世界真正愛我的人只有小雨了,我不能再失去她了”
眼淚砸下,沖淡了我落在地上的血淚。
傅硯修看著地上的痕跡,笑著哭,哭著笑。
“是我把你的淚搶了啊”
靈堂的門被彭彭敲響,管家著急的前來匯報:
“先生,宋小姐說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