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韞也義憤填膺了起來。
“小姑,你當(dāng)初就不該把她撿回來,讓她死在大街上算了。”
溫如霜嘆了一口氣:“說一千道一萬也回不去當(dāng)年了,我這身子也沒有了康復(fù)的希望。如今,我只盼明月的臉能快快好起來。”
說到最后,她聲音帶上了哽咽。
她握住姜清屏的手,懇求道:“大嫂,過些時(shí)日,讓明月跟你們回青州養(yǎng)傷吧。等傷好后,我就讓侯爺接她回來。可好?”
姜清屏點(diǎn)頭應(yīng)下:“豈有攔著的道理。溫家是明月的外祖家,與她血脈相連,她想回我們自該掃榻相迎。”
給女兒找好了去處,溫如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。
回了青州,等女兒臉上的傷好之后,她便讓母親和大嫂在那邊替她尋摸一個好人家。
以溫家在青州的家世地位,明月嫁過去也無人敢看輕她。
雖然得知晏明月容貌受損,但夜里一同用膳親眼看到那一刻,姜清屏和溫韞還是嚇了一跳。
晏明月咬唇不語,只是不安地低下了頭。
姜清屏將眼里的驚詫收起,握著她的手露出了心疼的表情。
“天可憐見的,好端端一個國色天香的姑娘,怎么就被害成了這樣。”
“嗚嗚嗚,大舅母,你可要替我做主啊。”晏明月順桿子往上爬,她撲到了姜清屏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“好了好了,難得見你大舅母,哭哭啼啼像什么話。”定遠(yuǎn)侯有些不滿地開口訓(xùn)斥。
女兒一來就讓溫家人給她做主。
做哪門子的主。
倒像是在說他這個當(dāng)?shù)臎]有替她討回公道似的。
被他這么一訓(xùn)斥,晏明月立刻止住了哭聲,怯生生地躲到了二哥身后。
這里畢竟是侯府,還是定遠(yuǎn)侯最大。
姜清屏和溫韞不好多說什么,畢竟他管教的是自己的女兒。
姜清屏掃了一眼,沒看到晏逐星,皺眉道:“星兒呢?”
定遠(yuǎn)侯淡淡道:“偶感風(fēng)寒,怕過了病氣給你們,便讓她在院子里歇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