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不能!
公公剛把管家權分出去,她還在受罰期間,她動不了陸佩君。
她只能從牙縫里擠出聲音:“不、勞、你、費、心!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陸佩君像是完全沒聽出她話里的恨意,笑容依舊溫婉得體:“那二嬸,我便先回去準備了。明日再去您那兒向您請教管家的事宜。”
她盈盈一拜:“侄女告退。”
說完,她不再看那對憤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的母女,優雅地轉身,帶著丫鬟從容地離開了祠堂。
陸佩君一走,陸玥君就再也忍不住,猛地將面前的書案掀翻,筆墨紙硯嘩啦啦摔了一地。
“啊——!陸佩君!我要殺了你!我要殺了你!”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,狀若瘋癲。
“閉嘴!”蔣氏猛地厲喝一聲,上前一把抓住女兒的肩膀,眼神狠厲,“你還嫌不夠丟人嗎?還嫌你祖父罰你罰得不夠重嗎?”
陸玥君被母親猙獰的表情嚇住,不敢再亂動。
蔣氏看著滿地狼藉和哭花了臉的女兒,又是心疼又是憤怒。
她壓低聲音道:“哭有什么用,喊有什么用。我們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!”
陸玥君茫然又怨恨地看著母親:“道?什么道?娘,那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會在我這里?”
蔣氏臉色灰敗,眼神閃爍,她怎么能告訴女兒,那原本是她準備用來陷害陸佩君的。
女兒知道了,還不得怨恨她這個當母親的無能。
她只能咬牙切齒地道:“是陸佩君!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齷齪手段,把東西塞到了你這里,故意演了這么一出戲。”
蔣氏越想越覺得可怕。
陸佩君不僅看穿了她的計劃,還將計就計,反過來利用得如此徹底。
奪權、打壓、離間……
一石數鳥。
她從未放在眼里的窩囊廢大房,竟然不知道何時養出了這么一條會咬人的狗。
“那現在怎么辦?半年禁足,還有娘的管家權……”陸玥君終于感到了一絲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