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誠旺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,他慌張地辯解:
“去了血金籠。我、我就是個帶路的!我跟他們半點關系都沒有啊。大爺,您明鑒?。 ?/p>
“血金籠?”身后的聲音咀嚼著這三個字,冰冷的刀鋒又壓緊了一分,皮膚傳來清晰的刺痛感,一絲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了下來。
朱誠旺被嚇得魂飛魄散,腿間一股濕意,一陣腥臊味傳開。
他竟被當場嚇得失禁了。
“他們問了什么?見了誰?說!”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迫和殺意。
“沒、沒問什么啊大爺!”朱誠旺哭嚎起來,涕淚橫流,“交了入場的茶水費,我們就分開了?!?/p>
早知道今夜省那十兩銀子會讓他沒了命,打死他他也不會去跟謝翊寧他們搭訕的。
“血金籠又是什么地方?”持刀之人繼續問。
朱誠旺不敢隱瞞,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。
他說完之后,身后的人并沒有說話,他忍不住哆哆嗦嗦地開口:“大爺,我知道的都說了,我和他們真的是萍水相逢,就是剛剛認識的。您行行好,我上有老下有小……”
他求饒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干脆利索地抹了脖子。
持刀之人飛快離開,回了自己的據點后,方才掀開了面罩。
“頭兒,查清楚了。”他把打聽到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。
周青聽完眼前一亮。
“這血金籠是個好地方。全子,你想辦法打聽清楚他們的東家是誰,然后把永安王去了他們那里,要上達天聽,鏟除他們的事情告訴他。”
康樂公主命他們路上見機行事殺了永安王一行人,可一路上,永安王等人防備森嚴,他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。
如今倒是好了。
他們非要去那什么血金籠湊熱鬧,那正好讓他來一個借刀殺人。
他就不信,那血金籠幕后的主人知道永安王要斷他財路,會放過他。
“是?!比討拢x開,又被叫住了。
“等等,不要說他是永安王。說他是武康伯的兒子?!敝芮嘞肫鹆诉@個重要的事情。
若直接說永安王,說不定幕后之人太慫不敢動他。
換做是武康伯的兒子,殺了就殺了,之后再遮掩過去就行了。
正好武康伯有倆兒子,和永安王二人年紀差不多大。而且他的夫人姓謝,出門在外,報的母姓,也很合理。
“是?!比宇I命,當即去辦。
周青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。
這趟差事總算要收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