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求見玉禪寺住持,用的是我兄長的名號。”晏逐星迅速把棠云麒押送舍利子一事說了出來。
謝翊寧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她在棠云麒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了他的人情,希望能給他爭取一些賞賜。
“你想替你大哥討賞?”
“嗯?!标讨鹦怯行┎缓靡馑嫉攸c了點頭。
大哥人不在,替他要賞賜,還是有些心虛的。
思索片刻后,謝翊寧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小事一樁,本王給你兩條路選擇?!?/p>
“第一條:舒坦!”
“我讓父皇給他個正六品的武散官頭銜,好聽又體面。再加一座京城的宅子,城外好地,還有大把金銀。立馬就能當個逍遙富貴的官老爺,躺著數錢?!?/p>
“第二條:前途!”
“送他進國子監當武生。本王親自保薦。他那身功夫和走鏢的本事,進了國子監應該會如魚得水。學個幾年兵法武藝出來,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監生出身。這可是正經的將軍路子。”
晏逐星心頭一暖。
王爺給的兩條路,都是好路子。
只不過一個現在舒坦,一個將來前程更好。
“多謝王爺,到時候我見到大哥了問問他,給您一個準信?!?/p>
“嗯,不急,你們慢慢考慮?!敝x翊寧點了點頭。
“對了,王爺,昨日追殺我們的那批人,您有線索了么?”晏逐星還是很在意這件事。
沒辦法,她這個人有仇必報。
仇人不死,她總睡不安心。
謝翊寧沒想到她又把問題繞回了這件事情上。
他只得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。
聽他說完,晏逐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景王。
“但景王被貶為庶人,囚禁于王府之中,手應該伸不了那么長吧?!彼÷曕止?。
“不管是誰,他們一個都跑不了,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?!?/p>
謝翊寧幾乎是呢喃著說出這句話,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,又沉得仿佛墜著千鈞巨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