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招,玩的是金蟬脫殼。
九梔假扮她的身份,和雙鯉還有季行舟他們走明路,她和永安王暗地里單獨走。
謝翊寧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隨后安慰道:“會一路平安的,別擔心。”
“就咱們兩人單獨走么?”晏逐星有些緊張。
她有上輩子的經歷倒是不怕。
但永安王能吃得了這個苦嗎。
“還有人在暗中隨行,別怕。”謝翊寧低聲安慰。
昨天下午,他就已經派人在城西的威風鏢局辦妥了手續。
他這一趟,要走“人鏢”。
停云受傷太重,暫時先留在玉禪寺養傷,之后再另行回京。
幾個受了輕微傷的暗衛,暗中隨行,除此之外,還找了另一個鏢局的人跟著他們。
五天的趕路時間,平安抵達青州,問題不大。
他已經分析過了。
那日傾巢而出的兩批暗衛,應該是出京的時候就盯著他們了。
之前一直不敢動手,就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掉他們,更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所以這一回,明面上有衙役保護著他們出行,那些人應當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除非,他們幕后之人徹底瘋了。
“走吧,小妹。”謝翊寧側過頭,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招呼晏逐星,語氣自然得像真喊自家妹子,“鏢局那邊也該發車了,別誤了時辰。”
晏逐星立刻配合地微微頷首,小聲應道:“聽大哥的。”
兩人不再耽擱,熟門熟路地拐向城西。
今天清晨的威風鏢局門口,比昨天熱鬧得多。
幾輛罩著厚實油布、捆扎結實的大車已經套好了騾馬,不安分地踏著蹄子。
一個管事模樣的漢子手里捏著張單子,正扯著嗓子點名:“張記的貨!齊了沒?”
謝翊寧帶著晏逐星,徑直走向那管事。
“這位管事大哥,”謝翊寧臉上堆起熟稔的笑容,抱了抱拳,“我們兄妹倆,昨日定了去青州的人鏢。文書在這兒。”
他從懷里掏出那張摁了手印的薄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