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堅信夫人治下有方,怎么會有這些事情存在?
他對陸佩君也不滿意。
還有外人在呢,怎么能將家丑四處宣揚。
陸佩君卻沒有停下來,還在繼續說。
“孫女兒一直以為是下人們憊懶欺主,如今看來,竟是她們如此欺瞞祖母。”
“今日敢拿十幾年的次參冒充百年老參糊弄您,明日還不知要闖出什么禍事來。”
說到這,她看向了陸老太傅。
“祖父,這樣的人,萬萬不能再留在祖母身邊伺候了!再留下去,還不知道要蒙蔽祖母多久呢。說不定,遲早要把太傅府給搬空。”
陸老太傅沒有回答她,而是沉著臉看向了袁氏:“老大媳婦,二丫頭說的可是真的?”
袁氏突然被問話,嚇得一激靈。
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佩君,只看到陸佩君無聲地對她做了一個口型。
“上吊。”
袁氏趕忙點頭:“是,佩君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陸老夫人沒想到被拿捏了十幾年的大兒媳婦今日竟然跟她唱了反調。
她快被氣暈了。
好在這時蔣氏急匆匆地來了。
給公公婆婆行禮之后,她趕忙將罪責背了下來,先是道歉,道歉結束后又想支走陸佩君。
“父親,佩君身子不適,兒媳已經命人去請大夫了,要不還是先讓她回屋休息吧。那些欺主的刁奴,兒媳定然會好好懲戒。”
“請什么大夫,你們是信不過本太醫的醫術?”季行舟哼了一聲。
陸老太傅這才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。
他知道季行舟,季老太醫的孫兒嘛,跟著永安王去了青州,立了大功,特批進了太醫院。
乃是大虞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太醫。
醫術自然不會有錯。
“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。敢問小季太醫,我這孫女的身子究竟如何了?”
季行舟按照郡主教的話忽悠了一遍,還往嚴重了說。
“若非郡主及時出手,貴府的二小姐如今怕是成了一具死尸了。”
“哪有那么嚴重!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,是她自己騎術不佳,控不住馬兒。”地上跪著的陸玥君急赤白臉地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