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蕪搖了搖頭。
“所以啊,你只管去吧。”裴二夫人摸了摸女兒的頭。
“記得,一定要提到令嘉郡主的及笄禮,強調你缺席的后果。”
明鏡為人正直,此事關乎家族安寧,他絕不會坐視不理。
更何況,此事還牽扯到了令嘉郡主,明鏡定然不會輕易放過。
大嫂被禁足佛堂之后,明鏡便辭了官。
她總覺得這不對勁。
明鏡最喜歡的就是查案辦案,好端端的,怎么辭官了。
于是她便暗中打聽。
不打聽不知道,一打聽嚇一跳。
她總算知道那日為什么大嫂會和裴明鏡吵得那么厲害了。
原來是為了定遠侯府的大小姐。
大嫂對定遠侯府大小姐有多討厭她是看在眼里的,而明鏡卻對那姑娘有情。
大嫂的心腹還間接害死了人家的養父。
兩人恐怕再沒有將來了。
但她看著,明鏡似乎放不下那姑娘。
不然他不會離開京兆府之后,還托人多照顧她。
也不會悄悄準備了一整套那樣貴重的頭面,讓女兒送去給她當及笄禮物。
更不會得知皇上給令嘉郡主和永安王賜婚后,在院中枯坐了一整晚。
裴蕪不明白母親為什么她哭訴時候多提棠云婋,但她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。
她深吸一口氣:“好,我聽母親的,我這就去尋大堂兄。”
她當即去了裴明鏡的院子。
不曾想,裴明鏡竟然不在家。
“那大堂兄去哪了?”裴蕪一怔,趕忙詢問院子里的小廝。
“小的不知。”小廝搖頭。
*
“裴大人,哦不,裴世子,好久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