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二弟才是婆婆的親生孩子,他們大房這樣行事,定會惹得婆婆不喜。
二弟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,日后他們在府里怕是更難了。
袁氏越想越焦慮。
自打上回驚馬之后,女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,越來越尖銳。
她想到這,忍不住又道:“女兒家,終究還是要柔順些才好嫁人……”
陸佩君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她冷笑一聲:“柔順些?”
看著女兒的神色,袁氏有些害怕,沒敢再把話說下去。
陸佩君冷冷道:“我若再柔順些,咱們大房就要被他們吃干抹凈了!!!”
“我遲早要嫁人的,我若嫁出去,府里就剩你和父親,難道你要讓二房壓在你頭上一輩子嗎?別忘了,大房還有潤兒和沛兒。”
聽她提到兩個庶子,袁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她生不出兒子,妾室卻接連生了兩個兒子,她心中不平,遲遲不愿將兩個孩子記到自己名下。
陸佩君看著母親閃爍的眼神,心中了然。
她放緩了語氣:“母親,我知道潤兒和沛兒是庶出,不是您肚子里爬出來的,您心里有疙瘩,我能理解。”
“可您想想這府里,除了他們兩個,還有誰能算是我們大房的人?父親那個性子,您指望他能為我們撐腰嗎?”
袁氏張了張嘴,想要為夫君辯解。
但卻說不出話來。
她心知肚明,女兒說得很對。
“當(dāng)初我……”袁氏想要替自己辯解。
當(dāng)初她也是想過把年幼的庶子記到自己名下,親自抱著教養(yǎng)的。
可胡姨娘卻說舍不得孩子,婆母和二弟妹讓她退一步,橫豎都是叫她母親,誰養(yǎng)不是一樣,她反倒還能落得個清閑。
她不敢頂撞婆母,夫君又偏袒姨娘,最后便成了如今這樣。
兩個庶子,一個五歲一個兩歲,都在胡姨娘膝下養(yǎng)著。
陸佩君打斷母親的辯解:“當(dāng)初是當(dāng)初,現(xiàn)在是現(xiàn)在!當(dāng)初您退讓了,結(jié)果呢?胡姨娘仗著父親寵愛和兩個兒子,可曾真正敬您這個主母?二房可曾因?yàn)槟那彘e而放過打壓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