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永安王向來孝順,父親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忠國公崔凝輝笑著接話。
“舅舅,都說了自家人,您和父皇母后一樣喚我石頭就行。何必這般生疏。”謝翊寧無奈地看了他一眼。
崔凝輝整袖微揖,眼底卻漾開笑意:“禮不可廢,殿下終歸是親王之尊。但今日既在府中,便依殿下所言罷。”
隨后將扒拉在自己腿邊的小孫女崔鶯時牽了出來,笑道:“小時,還不趕緊給你表舅行禮。”
三歲的崔鶯時奶聲奶氣道:“小時見過表舅舅。”
謝翊寧一把將她撈起來抱到了懷里,笑著問她:“小時有沒有想表舅呀。”
“有!”崔鶯時朗聲回答。
為了表明自己真的有想表舅,崔鶯時啵唧親了謝翊寧的臉頰一口,只是一不小心,沒接住口水,啪嗒落到了謝翊寧的領(lǐng)口。
崔鶯時的母親賀氏看到這一幕,嚇了一跳,趕忙上前道歉:“王爺息怒,小女不是故意的。”
謝翊寧無所謂地擺了擺手:“小孩懂什么,都是自家人,表嫂不必這般緊張。”
忠國公崔凝輝見他當真不在意,便笑著看向兒媳婦:“是啊,這小子當初還尿我身上呢,小時弄點口水在他身上,算不得什么。”
謝翊寧聞言,佯裝惱怒地瞪了他一眼:“舅舅,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咱們就別提了吧。”
崔凝輝哈哈一笑:“不提不提,等你有了兒子,讓你兒子尿舅舅身上,舅舅也高興。”
“這都沒影的事,不說這些了。”謝翊寧擺擺手,將崔鶯時還給了賀氏,神秘兮兮地湊到崔凝輝身旁。
“舅舅,我想要外祖父那桿流火槍。要是外祖父不答應,您幫我求求情唄。”
“你可以再大聲一點的。”一旁的老國公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。
說那么大聲,不就是說給他聽的么。
謝翊寧湊到了老國公身邊,嬉皮笑臉道:“哎呀,說大聲點外祖父就會答應么?那我可就大聲說了啊。外祖父,我想要流火槍!”
老國公橫了他一眼:“不給。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,什么東西都是摸兩天就不玩了,流火槍給你浪費了。”
謝翊寧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什么叫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,我那是在有限的時間里多學點東西。畢竟我可能都活不過二十歲,不得什么都試試,什么都玩玩么。”
這話一出,在場的人瞬間都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