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算時間,晏明月也快用到底了。
不知道等溫韞看到容貌全毀的晏明月,還愿不愿意讓她當妾。
想到那個場景,晏逐星心情美得不行。
這段時間晏明遠不在,溫如霜又癱了,定遠侯還沉迷于阮寄薇的溫柔鄉,正是對晏明修下手的好時機。
是時候該好好計劃計劃了。
*
謝翊寧領著照夜去了御書房。
文昭帝正和太子謝元宸在商議朝政要務。
“兒臣見過父皇,見過太子哥哥。”
“小石頭今日怎么有空入宮來了?”文昭帝笑呵呵地看著兒子。
“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告知父皇。”謝翊寧將收羅來的證據命人呈上了御案。
“什么事讓我們小石頭這般嚴肅?”文昭帝一開始還有心思調侃兒子,但翻看那些證據,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失了。
謝元宸看著父皇變化的表情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到底什么事,讓七弟這么著急地送入宮,還讓父皇露出這么凝重的表情。
“這群混賬!”文昭帝看完后,將那一沓證據狠狠拍在桌上。
震得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婢們慌忙跪下,高呼:“皇上息怒。”
“石頭,到底發生什么事了?”謝元宸忍不住開口詢問。
“照夜,你來說。”謝翊寧微微抬起下巴。
“是。”照夜應了一聲,便將自己奉命去南陽調查的事情都說了出來。
南陽是太后的祖蔭之地。
偏那知府仗著太后族親的名頭,把修堤的銀子吃了三成空餉。糯米灰漿摻沙,青石料換土坯,堤壩看著威風,實則比女子用的香粉還虛。
他一腳踹在壩體上,就簌簌往下掉渣,裂縫里還爬出好幾窩白蟻。
若是下了暴雨,沖垮堤壩,那整個南陽以及下邊的州縣,全都要完蛋。
聽完他的話,太子謝元宸也變了臉色。
這可是關乎萬千黎民性命的大事。
謝翊寧撩袍跪地,朗聲道:“懇請父皇徹查這群蛀空堤壩的蠹蟲。另外開春后立刻征召八府河工重修南陽堤壩。若不及時重修,待到四月暴雨來襲,洪水滔天,那可就晚了。”
文昭帝點點頭,而后一臉疑惑地看著他:“石頭,你是怎么知道南陽有官員貪墨的?還有,你說的四月會有暴雨引發洪災,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