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大長公主不悅,管事不敢多言,急忙退下。
晏逐星守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福安郡主被燒得慘叫聲越來越小。
公主府燈火通明,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查探。
晏逐星面無表情道:“李柔嘉,今夜你命該絕,可怨不得我。要怪就怪你公主府上上下下冷心冷肺,見死不救。”
但凡公主府今夜瞧見火光有人出來查探,也不至于讓福安郡主被活活燒死。
晏逐星沿著屋頂縱身一躍,撿起地上的箭,準備將那個一箭穿喉的護衛(wèi)拖過去一塊燒了。
沒想到身后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別叫,是我。”
晏逐星反手準備射出袖箭,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
她扭頭一看,真是謝翊寧。
“王爺?您怎么來了。”
晏逐星心下一緊。
謝翊寧什么時候來的,他看到她殺人的全過程了嗎?
他會不會將她送給大長公主?
“你的手,痛不痛?”謝翊寧一句話就讓她放下了戒備。
“還好。”晏逐星搖了搖頭。
上輩子比這更重的傷她都受過,因而這點傷對她來說雖然痛,但不至于忍受不了。
起碼她還活著。
還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。
“你有計劃為何不告知本王?”謝翊寧盯著她滲出血的胳膊,有些不高興。
她這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的命放心上。
他謝翊寧的救命恩人哪里需要這么拼命。
還是說,她信不過他?
這個猜測讓謝翊寧心里有些發(fā)堵。
他將自己命格更改的事情都告訴她了,她還信不過他么?
況且,她自己把什么都做了,他還報什么恩,顯得他好像很沒用似的。
謝翊寧越想越郁悶。
“我……”晏逐星盯著他的眼眸,頭皮有些發(fā)麻,仿佛回到了初入軍營被霍將軍訓的時候。
她聲音不自覺地就低了下去。
“這樣骯臟的事情,王爺不該牽扯其中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謝翊寧伸手彈了她腦門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