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他們縣里的縣丞和典史就屁顛屁顛跑來了,拿著印信對了又對,扒著門縫兒問了好些話,總算把你身份弄明白了。今兒一大早,那縣令就在外頭杵著等你召見呢。”
晏逐星這才反應過來,這就是他昨天說的“要讓官府派衙役護送,大大方方的去。”
“那我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受傷不太嚴重啊?”晏逐星低頭檢查了一下。
“好像是。”謝翊寧托著下巴看著她,微微一笑,“沒事,本王有法子。”
他命人取來了帶血的紗布,迅速綁到了晏逐星頭上,幾乎將她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了。
晏逐星看著鏡子里只露出了眼睛和下巴的自己:“……”
“這看起來夠嚴重了吧?”謝翊寧對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。
晏逐星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她坐直了身子,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。
謝翊寧則戴上了面罩,站在了她身后。
雙鯉這才開門,將莘縣縣令徐有德請進來。
徐有德縮著脖子走進來。
一進門,他撲通就跪下了,腦門磕在地上砰砰響。
“下官莘縣縣令徐有德,叩見縣主!”徐有德的聲音帶著一絲哆嗦。
老天爺啊,他怎么那么倒霉。
回鄉省親的縣主,怎么就在他的地盤上遇刺了呢。
那些刺客的尸體,他已經命人檢查過來,一看就是狠角色。
也不知道這位縣主招惹了什么人,竟然要派出這樣的殺手置她于死地。
晏逐星沒立刻將他叫起來,端起旁邊小幾上半溫的茶水,慢悠悠地吹了吹。
這沉默讓地上跪著的徐有德更緊張了。
他悄悄抬起一點頭,眼神飛快地瞟過晏逐星臉上包扎的布條,心下一哆嗦。
這縣主不會毀容了吧?
見晏逐星看向他,他嚇得趕緊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地面,不敢再抬頭。
晏逐星放下碗,碗底磕在木幾上發出輕響,嚇得地上的徐有德又是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