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,讓心如死灰的邢天海心底猛地竄起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他幾乎要喜極而泣。
難道是他猜錯了?
畫像上這個被追殺的“武康伯之子”,不是永安王?
血金籠的事王爺其實也還不知道?
沒等他高興太久,永安王接下來的話,如同寒冬臘月兜頭澆下的一桶冰水,讓邢天海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“對了,邢大人。”謝翊寧微微歪頭,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盯著他,里面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這畫像是誰找人畫的?臨清知州?還是血金籠背后的東家?”
“血金籠”三個字一出,讓邢天海剛萌發的微弱希望徹底破滅。
完了,徹底完了!
王爺什么都知道!
但他絕不能承認。
他哆哆嗦嗦地否認:“王、王爺說什么,血金籠是什么?下官不知道啊……”
“是么?”謝翊寧挑眉看向他,而后又看向了秦朔。
“秦指揮使,撬開邢大人的嘴就靠你了。本王今日就要知道所有真相。”
“是。”秦朔當即應下,命人將邢天海拖了出去。
邢天海:“……”
永安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
雖然已經嚇得魂飛魄散,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掙扎起來。
他嘶聲大喊道:“王爺不可啊!下官是朝廷命官,乃是正四品的知府。您無權私設公堂審問下官,這是違背大虞律法的!”
他試圖用朝廷的規矩來壓人。
“您若濫用私刑,回京之后,御史臺、刑部定會參奏您的。”
他色厲內荏地喊著,眼睛死死盯著謝翊寧,希望能讓對方有所顧忌。
一旁的晏逐星有些無語地看著邢天海。
這位邢大人對永安王了解得還是太少了呀。
王爺是那種怕被言官參的人么,他還不如說他查案還有用呢,那樣王爺說不定會暫時放他一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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