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力大無窮,除了長槍,竟然還射得一手好箭。
如果是同一個人,那就麻煩了。
想到這,他沉聲道:“王爺,您遇到的這個姓蕭的小卒,很可能就是前幾日在陣前連殺我兩員大將,害我損兵折將的那個家伙。”
“不知道那人生得什么模樣,您可記得?”
“他只露了一雙眼睛。”賀蘭淵皺著眉將棠云婋的模樣大概描述了一遍。
兩人信息一對,所有線索瞬間吻合。
叱羅赫猛地一拍桌子,氣得牙癢癢:“就是他!”
賀蘭淵也愣住了,他沒想到傷他的人和讓叱羅赫吃癟的竟然是同一個人。
“此子斷不可留!”賀蘭淵咬著牙,從齒縫里擠出這句話。
“如此年紀(jì),便有這般武力與箭術(shù),若放任其成長,十年之后,必成我北境心腹大患。”
叱羅赫深以為然,面色凝重地點頭:“王爺所言極是!此子不除,后患無窮!十年之后,恐怕比霍凌然還難除掉。”
他立刻轉(zhuǎn)向心腹木巴丹,厲聲吩咐:“立刻派人,不惜一切代價,給本將軍查!把那個姓蕭的底細(xì)給挖出來。”
“是!”木巴丹領(lǐng)命,立刻轉(zhuǎn)身出去安排。
叱羅赫看向面色慘白的賀蘭淵,又說了幾句千萬保重身體之類的廢話,就離開了。
叱羅赫離開后,和賀蘭淵的心腹移力羯忍不住開口。
“王爺,為何不讓叱羅赫替您尋藥。”
叱羅赫在石盤城中,人手定然比他們多得多,如今王爺急需止疼的藥物,何不施壓讓叱羅赫去替他們尋找。
賀蘭淵艱難地掀開眼皮,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和深深的戒備:“讓叱羅赫去找藥?移力羯……你是在……讓狼替羊找草藥嗎?”
他喘了口氣,繼續(xù)道:“他與本王爭斗多年,早已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如今本王重傷落入他的地盤,在他眼中便是砧板上的魚肉。”
“他方才那般作態(tài),不過是試探虛實,忌憚本王是否有后手罷了。若讓他知曉本王急需特定藥物救命……”
“你猜他會不會在藥中加點別的東西,讓本王死得更快些?”
移力羯后背頓時冷汗涔涔,立刻跪地認(rèn)錯:“是屬下愚鈍!險些害了王爺!”
他光想著快點王爺有令,莫敢不從。
卻忘了,如今他們不在金都,王爺?shù)谋姸嗬切l(wèi)也不在身邊。
親王身份,并不能讓叱羅赫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