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藥粉,你小叔可曾說了是從何處來的?”李崇簡又問。
“不曾。”李柔徽再一次搖頭。
李崇簡沉默片刻后,開口道:“行了,這些日子,直到明年出嫁前,都莫要出門見客,安心待嫁吧。”
李柔徽如遭雷擊。
但她知道此刻若不乖乖應下,定會惹得祖父大發雷霆,恐怕日后更討不了好了。
她只得含淚應下。
李柔徽退出去后,李崇簡便將長子叫了過來。
原本他還懷疑小兒子的死是不是另有緣故,如今他卻不這么想了。
聽完孫女的話,他腦海里驀然生出了一個念頭:
許是蘭亭接二連三對晏逐星下手她卻沒死,而皇上又命刑部和大理寺徹查此事,蘭亭心慌之下畏罪自裁了。
“蘭亭的死已經蓋棺定論,你莫要再追究。切記,他就是對朝華長公主用情至深而亡,不要讓人將國公府遇刺的案件牽扯到他身上。”
李崇簡面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。
他一輩子清名,難道入土前,還要被小兒子給毀了么?
早知他如此愚蠢,就不該讓他尚公主!
“父親,您的意思是蘭亭竟跟國公府的案子有關?”李懷瑾也吃了一驚。
李崇簡便將李柔徽坦白的事情告訴了長子。
李懷瑾也變了臉色。
他沒想到小弟竟然這么糊涂,更沒想到一個尚未出閣的侄女竟然這樣膽大妄為,敢幫著小弟行那殺人之事。
“父親放心,此事孩兒一定不會讓他們牽扯到李家。”
李懷瑾沉聲應下,轉頭就尋了夫人蔡氏。
“二弟不在了,二弟妹又是個不中用的。你是當家主母,四丫頭那兒你得盯緊些。”
蔡氏有些疑惑,想要詢問何事,但李懷瑾卻不愿細說。
這樣要命的事情,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大理寺和刑部那邊,他得想個法子,讓他們將謀害晏逐星的事情扣到旁人身上去,萬萬不過與李家扯上關系。
但他還沒來得及把替罪羔羊給安排好,京城里又傳出了一個新的流言。
駙馬不是自殺的,而是被太后逼死的。
“什么?”太后聽到這個謠言,差點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
李蘭亭的死,怎么會和她扯上關系?
“胡說八道,一派謠言!!!”太后大怒。
“可外邊如今言之鑿鑿,說那日您因為長公主和福安郡主的死遷怒了駙馬,駙馬于宮中受辱,所以想不開便隨長公主而去了。”傳話的小太監瑟瑟發抖。
太后這一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