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利用柳夫人?”謝翊寧盯著她的眼睛。
“哎呀王爺,什么利用不利用,那是互惠互利。”棠云麒打了個岔。
他可聽不得這種詞出現在妹妹身上。
晏逐星扶額。
完了,這下不止雙鯉,大哥也被她帶歪了。
不對,大哥本就在江湖中行走,說不定他早就歪了。
見晏逐星盯著自己,棠云麒趕忙又將話題轉了回來:“婋婋,可一個深居簡出不管家事的夫人,能幫我們什么呢?”
雖然還未與柳夫人接觸過,但晏逐星的語氣卻帶著一絲絲篤定:“大哥,你覺得一個母親真的能輕易放下殺子之恨嗎?”
棠云麒沉默了。
他覺得不能。
如果他們兄妹三人出事了,阿娘一定會傾盡全力為他們復仇。
即便那個時候地位或許不穩,阿娘一定會韜光養晦,找準時機為他們報仇。
“棠大公子,莫要小覷了任何一位女子。”謝翊寧搖著扇子,笑瞇瞇地看著棠云麒。
“有時候,恰恰是那些被視若無物、棄如敝履的女子,輕輕一推,便能令看似堅不可摧的龐然大物轟然倒塌。”
當初的定遠侯,朝華長公主一家以及溫家人,不都是因為看不起小恩人一個小小女子,這才落得了家破人亡,全家死絕,還有被貶離京的下場么。
“受教了。”棠云麒拱了拱手,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。
還好阿娘不在。
若不然聽到他剛剛那句質疑的話,恐怕會把他腦袋都捶腫。
他看向晏逐星:“那婋婋你可想好用什么法子接近那個柳夫人了么?”
說完他又有些擔憂。
“如今柳家被狀告,他們警惕性提高了許多,想要混進去可不容易。”
晏逐星微微一笑:“誰說我要混進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