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逐星心底一陣狂喜,她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柳大夫人有沒有這個東西,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有。
她轉身回到了柳大夫人面前,看著她眼中瘋狂燃燒的恨意。
她鄭重開口:“我,晏逐星,對天發誓。必讓柳承宗父子,為你兒子償命。讓柳家為你兒子陪葬!”
柳大夫人死死盯著晏逐星的眼睛,想要辨別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但對視片刻后,她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,頹然坐回椅子上,對著心腹丫鬟揮了揮手,聲音嘶?。骸叭ノ掖差^最底下那個暗格,把東西拿出來。”
晏逐星明白。
交易達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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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承宗得知衙役竟要帶自己去府衙過堂,眉頭瞬間擰緊。
邢天海在搞什么鬼?
兩千兩銀子喂下去,不是已經松口了么?
老二也在堂上壓陣,這點小事還擺不平?
怎么還要勞動他親自走一趟?
心中疑竇叢生,他冷冷掃了一眼領頭的衙役。
那領頭衙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,連忙擠出十二分的恭敬和小心,躬身道:
“柳家主息怒!實在是這回告狀的不是尋常人,是十幾個寒窗苦讀的學子。烏泱泱跪了一片在衙門口。眾目睽睽之下,大人也不敢輕易抹平??!”
他小心翼翼打量著著柳承宗的臉色,趕緊補充。
“您放心,此事就是走個過場。大人心里有數,定會想法子替您周全,盡快了結此事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不說清楚,本家主哪兒也不去!”柳承宗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,聲音驀然變冷。
衙役無奈,只得硬著頭皮將棠風陵等十幾名學子,聯名狀告柳文博冒名頂替、柳承宗主使舞弊的事情,簡略說了一遍。
“什么?!”
柳承宗心頭猛地一沉。
科舉的事不是已經處理干凈了么,怎么會忽然被翻出來?
“還請柳家主體諒我家大人的難處,就走這一趟吧?!毖靡蹞渫ü蛳拢劾餄M是哀求。
看著衙役恭敬討好的態度,再想到邢天海收了重金,老二也還在堂上。
或許真是學子鬧事,邢天海頂不住壓力,需要他去走個過場安撫一下?